首页 鸣秋/小可怜被豪门大佬捡走后+番外 书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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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他想起从前读过的诗:投我以木瓜,报之以琼琚……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……投我以木李,报之以琼玖……但陆鸣秋没有琼琚,没有琼瑶,更没有琼玖,他有的,只是一个残破而衰败的灵魂。可即便这灵魂破破烂烂,他也不可能将其送给谢辞雪。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尊严。陆鸣秋想不出关于回报的答案,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。大概晚上七点左右,谢辞雪休息够了,他掀开眼皮,正巧对上陆鸣秋清澈的眼。谢辞雪眉头微蹙,用微哑的嗓音问: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“看你在睡,怕打扰到你。”“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,我本来就是为了守着你,”谢辞雪无奈一笑,而后用手去摸陆鸣秋的额头,“好像已经退烧了,我去叫江医生。”没过多久,江医生推门而入,他用测温计检查了一下陆鸣秋的体温,看清数字后,又对谢辞雪道:“是退烧了,但他的体质偏弱,得多养几天,饮食的注意事项我先前说过,你记得告诉厨师,还有啊,陆先生平时得多走动,增强免疫力。”谢辞雪边听边点头,将医生的话认真记在心里。江医生开完药,临走前问了一句:“陆先生,你今早上怎么会晕倒在厕所里?”陆鸣秋眼神闪烁,支支吾吾道:“我昨晚睡不着……有些反胃,就去卫生间里待着了……”江医生捕捉到重点:“你待了多久?”陆鸣秋垂眸,没作答。但这样的沉默本就是一种答案。江医生心下有了猜测:“该不会在里边待了一晚上吧?”“……没有。”陆鸣秋说这话时,眼睛不自然地下垂,瞧着颇为心虚,想来这句回答多半是假话。江医生瞥了谢辞雪一眼,对方眉眼冷峻,黑沉的眸子亮如明焰,似有火气翻涌。他们俩认识十来年,可谓知根知底,他晓得谢大少爷的脾气其实相当不好,眼下这副模样更加说明他生气了。江医生怕他突然发火,刺激到陆鸣秋,本想打个哈哈缓和下气氛,结果下一秒发生的事令他大跌眼镜,谢辞雪这厮深吸一口气,硬生生按下了他的脾气,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,给陆鸣秋倒了杯温水,然后温声细语道:“这都是小事,养好身体最重要,你先好好休息,我和江医生先出去了。”说完,他扯着江医生的衣袖径直出了房门。两人下楼,来到客厅,江医生一脸惊讶地问:“谢大少爷,你刚刚没生气啊?”“生气,但不是气他。”谢辞雪从兜里掏出香烟,是上次岑时丢给他的,Marlboro MENTHOL,抽起来一股薄荷味,刚好能缓解他心头的火气,他吐出一口淡白色的烟,疲惫道:“江潮,你知道的,陆鸣秋的状态不对劲,我心疼他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气他?我气的是我自己……”江潮不大理解:“谢辞雪,你已经对他够好了,他发烧,你为什么要自责?找虐?”“因为我最近老是在想,如果我七年前留在国内,又或者前几年就回国遇见他,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?”江潮耸耸肩:“兄弟,一切有为法,你们之间的发展轨迹或许早已注定,看开点,与其一直纠结过去,不如多想想未来。”谢辞雪沉默良久,就在江潮以为对方不会再搭话时,他听见一声惆怅的叹息:“你说得对,昨日不可追,来日犹可为。”作者有话说:“投我以……报之以……”这首诗引用自《诗经·卫风·木瓜》第11章 前奏静养这几日,陆鸣秋的兴致一直不高,情绪沉闷,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也稍显迟钝,等到感冒彻底转好,他的状态才逐渐恢复正常。清明节前一天,陆鸣秋去见了季医生。对方和他拉了两句家常,然后切入正题:“陆先生,之前开的药有按时服用吗?”陆鸣秋咬紧唇,努力克服自己对医生的抵触,“我前几天发烧,就没吃……”“那发烧之前呢?”“有在吃。”季医生点点头,发出一声赞许的笑,“那很好,吃完药以后你的睡眠状态如何?”“呃……”陆鸣秋的手指不停搅动着衣角,语气紧张道,“还是会做梦。”“什么样的梦?”“我梦见……”陆鸣秋想起顾少容,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,他使劲用手揪着自己的衣角,表情呈现出一种难耐的痛苦。他不想说,但是他又很清楚,自己只有将情况告知医生,对方才能对症下药,他的病才有可能好起来。于是陆鸣秋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字来:“我梦见顾少容!”', '”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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