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你头发上有东西,我帮你扫下来了。”陆鸣秋的耳根有些发热,他很清楚,刚刚谢辞雪揉他脑袋的动作绝不是为了帮他弄头发上的东西,那明明就是一个抚摸,可他不能点破。这让陆鸣秋感到憋屈。于是他抱着花不说话,罕见的有了一些小情绪。谢辞雪眼底笑意变深,他轻轻抓住陆鸣秋的手,把它放到自己的头顶,而后道:“我让你摸回来,别不高兴啊。”陆鸣秋听出了这话里明显的纵容,他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决定收回手,其实他不是生气谢辞雪摸他脑袋,而是气对方摸了以后还扯谎骗他。谢辞雪从他收回手的动作之中,后知后觉品出这层意思,他正色道:“我错了。”“哪错啦?”陆鸣秋嘟囔着问出这句话后,猛然意识到不对,他们俩的这段对话太亲密了,这让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像在撒娇……陆鸣秋感到懊恼,可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,想收也收不回来了。“我不该糊弄你,”谢辞雪倒是真的有在好好反思,“下次不会了。”陆鸣秋别别扭扭的,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用力收紧怀里的花束,将自己的小半张脸藏在花枝的后面,不与谢辞雪对视,嘴上问:“我们什么时候去四川啊?”听见这句话,谢辞雪明白摸头的话茬该翻篇了,他轻轻咳嗽两声,答道:“等你出院再说吧,我公司也还有些事要处理,最迟四月底走。”“好。”陆鸣秋开始盼望自己出院的那天早点到来。而老天爷也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,所以后面几天的时间如奔腾的河水般,飞快地淌了过去。出院的当天,陆鸣秋起得相当早,首都的天空刚蒙蒙亮,太阳还未升起,他便已经从睡梦中醒来。他穿着拖鞋走进洗手间洗漱,顺便脱掉身上的病号服,换上谢辞雪前天给他拿来的便装,黑色的羊毛衫打底衫,藏青色短外套,垂坠感十足的西装裤将他的腿衬得又长又直,陆鸣秋简单梳了下头发,用皮筋扎成马尾辫,露出白皙俊美的脸庞。打理好自己以后,他回到病床上安静地等待谢辞雪。大概十点多钟的时候,谢辞雪到了,他怀里捧着一束大花,以深紫色的鸢尾为主,搭配同色调的风铃草和紫罗兰,包花用的雾面纸也是浅浅的粉紫色,梦幻而温柔。陆鸣秋起身接过花,然后站在旁边,看着谢辞雪把他住院时用的那些物品挨个放进包里,确认没有遗漏后,谢辞雪冲他招了招手:“走吧,我们回家。”回家……陆鸣秋细细咀嚼这两个字,而后他发现,自己确实对谢家的那栋老宅产生了些微的归属感,他会对回到那里有一种安心的期待。可他不明白为什么。对于想不明白的事,陆鸣秋的处理方法一直是放置,想不通就不去想,减少脑袋的负担,同时也减少不必要的负面情绪,这是他摸索出来的一个方法。简单但是有效。他跟在谢辞雪的身后,直接坐电梯来到停车场,但谢辞雪今天开的车并不是黑色卡宴,而是一辆高调且骚包的奔驰,车身采用大面积的明黄色涂装,放在一众灰扑扑的汽车里,可谓是鹤立鸡群,亮眼至极。陆鸣秋还没走近奔驰,就见岑时从驾驶座的车窗里探了个脑袋出来,愉快地吹了个口哨:“紫色的花果然配你,我哥的审美还是蛮好的嘛。”陆鸣秋笑了笑,一旁的谢辞雪把手里的包从副驾驶的车窗处扔进去,然后才伸手拉开后座的车门,和陆鸣秋一起坐进去。岑时发动奔驰,驶离医院的停车场,回谢家老宅的路上,喜欢热闹的岑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。“哥,谢阿姨是不是快从上海回来了?”“嗯。”陆鸣秋愣了愣,有些紧张地问:“谢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“大后天,”谢辞雪轻声安抚道,“我母亲会喜欢你的,别担心啊。”认真开车的岑时也开口帮腔道:“我哥从小到大就没几个朋友,谢阿姨见他交了你这么个好友,肯定很开心,所以安啦~”“真的?”陆鸣秋将信将疑。“当然是真的,”谢辞雪旧事重提,“之前我说过,下次不会再糊弄你了,这句话永远有效。”岑时被他哥的这句话酸得倒牙,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然后问陆鸣秋:“这个月二十号,蓉城有场音乐节,我买了几张票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?”“你要去蓉城?”谢辞雪眉心微蹙。岑时不解地问:“怎么了?”“我和谢先生最近也要去蓉城旅游,”提及家乡,陆鸣秋的声音总是更加的活泼放松,“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出发?到时候正好一起去看音乐节。”', '”')
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,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,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,请与我们联系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!
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