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大抵是离别在即,勾起了陆鸣秋不为人知的愁绪,以至于此时此刻,剖心自语,每一个字都沾满了苦涩。谢辞雪撩起他额前几缕凌乱的碎发,将之别到耳后。“秋秋,我会找最好的医疗团队,小映会好起来的。”陆鸣秋静默不语,只一个劲盯着蛇目菊看,看久了,忽然觉得没意思,睹物思人,真是世间最可怕的事。南风知我意他不想这样。陆鸣秋转过身来,和谢辞雪面对面拥抱,他把头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,像是寻依靠,又如求攀缘。“辞雪,首都哪家寺庙最灵?”拥抱的姿势导致他说话瓮声瓮气,吐字不清,但谢辞雪与他贴得近,听得清清楚楚,他略微思索几秒,沉声道:“这要看你求什么,雍和宫求学业,潭柘寺求姻缘,各有各的不同。”陆鸣秋说:“我求健康。”“那去白云观吧。”谢辞雪抬起手,用轻柔的力度拂过陆鸣秋的发顶。“我陪你去。”最后一个字音结束,傍晚的太阳终于西沉,天地昏暗,花坛边的路灯悄然亮起。暖光洒下,勾勒出两道相拥的人影,远远望去,好似紫藤攀附橡木。温柔而缠绵。作者有话说:文名已经改好了,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原名qvq第39章 亲吻次日清晨, 蓉城飞首都的航班从机场升空,三个小时后平稳降落。再度踏入北方大地,陆鸣秋与先前的自己判若两人, 心灵得到慰藉, 面貌亦有改变。谢玉龙再次见到他时,嘴里蹦出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小陆,你终于长了点肉了。”她第一眼见陆鸣秋, 先是惊艳于他的外貌;再然后便注意到他清瘦的体型, 对于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来说,实在瘦得不健康。陆鸣秋此番回四川走一遭,别的暂且不提, 身材总算是趋近于正常水平了。真是可喜可贺。陆鸣秋坐在沙发上,听见谢玉龙的话后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 触感柔软, 确实长了些肉。“不过, 你现在的模样倒是比先前更俊了,所以人呐,保持身体健康最重要。”谢玉龙拿起橘子, 慢条斯理地剥果皮,她做了指甲,雾蓝色的蔻丹与橘色互为补色, 放到一处瞧,倒是平添艳丽感。陆鸣秋冲她笑笑:“身体确实最重要, 我和辞雪还说, 要抽空去白云观为我妹妹祈福, 保佑她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。”他有个久病的妹妹, 这事谢玉龙知道,闻言也不惊讶,她剥完果皮,掰开手里的橘瓣,分一半给陆鸣秋,嘴上说:“求神佛讲究一个‘诚’字,我听阿辞说,你对你妹妹特别上心,届时拜观,肯定会灵验的。”“希望如此。”这时,搬完行李的谢辞雪走进客厅,他绕过茶几,径直坐到陆鸣秋的身边,两人挨得近,膝盖碰膝盖,手肘蹭手肘,已经丝毫不见安全的社交距离。谢玉龙明目达聪,当即明白过来,自家儿子终于拱到了水灵灵的白菜,但她默不作声,没有开口点破。正午时分,三人一起到餐厅用午饭,谢玉龙问他们在四川的经历,谢辞雪说了个大概,讲到孟屯的时候,陆鸣秋忽然开口插了句话。他的声音有些抖,似激动,似紧张:“谢姨,我画了四幅画,你能帮我看看吗?”“行啊。”吃完饭,四幅描绘夜雨山色的油画摆在茶几上,供谢玉龙欣赏点评,她先看画面整体,再看个中细节。“你虽然师从吴老,但用笔却与他不同,他爱用画刀,落笔粗犷豪迈,作品大开大合,而你画中的笔触更加细腻,倒是多了几分愁肠,意境更凄凉。”谢玉龙对他的水平有了个大概的了解,她指着四张画里率先完成的那幅,说:“你的这些作品都不错,这一幅最佳,有种浑然天成的美。”陆鸣秋问:“谢姨,说完优点该说缺点了吧?”谢玉龙端起茶盏,拂去多余的茶沫,喝了两口茶,之后才慢慢悠悠说:“缺点当然有,你四年没画画,基础虽在,但是手跟不上脑子,还有不少瑕疵……”紧接着,谢玉龙开口,细细剖析他画里存在的问题,并和他讨论应该怎么修改更好。和油画相关话题,谢辞雪听不懂,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静看陆鸣秋晶亮的眼睛,谈及绘画,青年眉开眼笑、神采飞扬,表情显得格外灵动,犹如往昔。谢辞雪爱陆鸣秋自信高傲的灵魂。他坚信,生来拥有过傲骨的人,即使曾遭催折,也会重新崛起。所以他一直在等。等陆鸣秋一飞冲天。而今,他确定,自己等待的时机快要到了,陆鸣秋肯定会声名鹊起,走上原本就属于他的康庄大道……', '…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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