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陆鸣秋也没在意,他换了身衣服, 拿上钱包和钥匙, 跟着岑时出门了。对方今天开的是超跑, 限量款的法拉利, 车身鲜红,亮眼又骚包,陆鸣秋坐了一路,感觉还没谢辞雪的卡宴舒服,而且车内香氛太浓,他闻了难受,所以到首都展览馆后,陆鸣秋连忙下车透气,一秒都不想多待。“小时,听我一句劝,改天换个其他味道的香薰吧,玫瑰味实在太刺鼻了。”陆鸣秋和岑时熟了以后,知道对方喜欢直来直去的交流,因此说话少些委婉。岑时挑眉:“嫂子,我喜欢玫瑰花。”陆鸣秋往他脖子上的玫瑰纹身看了一眼,旋即叹道:“我看出来了。”“但你说得有道理,玫瑰精油如果太浓,确实不好闻,我下次少弄点。”说话间,两人已经走到展览馆门口,这里放了四五个宣传用的广告易拉宝,岑时的名字用水墨书写,放在海报的正中央,极为显眼。陆鸣秋驻足浏览,阅读这次画展的信息。“浮香绕岸,”他轻声念了一遍展览的主题名,“这让我想起卢照龄的《曲池荷》。”“因为主题就是荷,我画了很多荷花。”“你准备了多久?”“差不多半年吧,本来去年年末就该办的,但老师说,冬天与荷不太搭调,所以延期了。““我当初办画展,筹备了将近一年半,你这算快的。”今天是周末,展馆里人流量不小,周围有些吵,陆鸣秋说话的时候提高了音量。闻言,岑时转头问:“你那个展我记得,是在北路的艺术馆办的吧?”“你记得?”这倒是让陆鸣秋感到意外。“吴老惜才,你办的画展,他专门宣传过,”岑时带他往展馆中心走,“我还记得,你画的主题是梦境?”“嗯,”过去的事,陆鸣秋不愿多言,于是不动声色换话题,“现在往哪儿走呢?”“带你去看我的得意之作。”岑时穿过人群,来到展馆一层最中央的位置,这里的画架上挂着一幅水墨荷花,四尺斗方的宣纸,用大写意的手法来展现秋日残荷,水面的倒影与凋谢的残红交相呼应,肆意挥洒的墨迹铺成枯败的荷叶,意境凄凉,给人极大的冲击力。陆鸣秋虽是学油画的,但到底是个中国人,水墨国画蕴含的气韵他能看懂。“此花此叶常相映,翠减红衰愁杀人……小时,你看起来是个挺乐呵的人,为什么画出来的荷花如此苦?”岑时取下□□镜,把它放到衬衫的口袋里,而后说:“人和画的气质可以是相反的,比如我老师,她年轻时过得不好,但画里却有蓬勃的生机,再比如你。”陆鸣秋一愣:“我?”“嫂子,你看起来柔弱,但画出来的景色,总给我一种屹立不倒的坚韧感,”岑时顿住,很快又补了句,“当然了,我这里说的是你现在的画。”陆鸣秋望着枯荷,喃喃低语道:“岑时,你知道的,我以前不柔弱。”“我哥说过,你是松柏,经霜犹茂;是仙鹤,断翅仍飞,”岑时想起他哥说这话的语气,表情忽然变得惆怅,“其实有件事,我挺抱歉的……”陆鸣秋看着他问:“什么事?”“当年我哥出国后,有问过我你的情况,我没认真调查,只说你有男朋友了,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你的事,我也是今年才弄清楚,顾二他对你……”岑时说到此处,说不下去了,他悄然移开眼睛,不敢与人对视。空气静默两秒后,传来陆鸣秋淡然的声音:“没关系,我和顾少容的事怨不得任何人,是我运气太差。”岑时明白,陆鸣秋话里的意思是让这事翻篇,他抬眸,用略带歉疚的语气说:“嫂子,你日后办画展需要什么场馆,记得给我打电话,我帮你搞定。”“你帮我搞定?”陆鸣秋哑然失笑,“那你哥干嘛?”岑时反应过来:“确实,我哥那么爱吃醋,你如果找我帮忙而不是找他,他肯定要凶我。”陆鸣秋对此不发表看法,他转过身,继续去看画,两人逛展逛到一半的时候,谢辞雪给打来一通电话。“秋秋,画展逛完了吗?”陆鸣秋答:“还没,怎么?”“你们现在在哪个区?我过去找你。”手机听筒里除了谢辞雪的声音外,还有沉重的脚步声,陆鸣秋猜他应该是到展览馆了,于是开口说明自己的位置。没过多久,谢辞雪穿过拥挤的展厅,来到陆鸣秋身边,他牵起自家男朋友的手,然后冲旁边的弟弟点头致意,招呼打得特别敷衍。岑时嘴角一抽,对他哥的双标感到无语,但作为一个情商正常的成年人,他还是默默走到旁边的画前,给他哥他嫂留下秀恩爱的空间。', '。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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