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谢辞雪抓着陆鸣秋的手,拨弄他修长的指头,嘴里问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“想吃张妈烧的鱼,”陆鸣秋说完以后,忽然发现谢辞雪还在玩他的手,他用力一抽,把两只手放在身后,不让他碰,“小时还在旁边呢……”耳尖的岑时听见这句话,心里叫苦不迭,真想高呼一句你们不必管我!他撩起眼皮,想瞅瞅老哥的反应,结果正巧对上一双凉丝丝的凤眼,吓得他赶紧转过头去看画。谢辞雪收回视线,伸出自己的右手,低声说:“秋秋,我只是牵着你走,可以吧?”陆鸣秋犹豫一会儿,觉得只是牵手的话,应该没什么,他握住谢辞雪的手,结果对方顺势改成十指相扣的姿势,显得格外的亲密无间。三人一起看画,但岑时离他们比较远,以至于形成了人从的局面,走到一幅《荷花游鱼》前的时候,陆鸣秋停下脚步,细细欣赏一番后说:“小时,比起之前的残荷,我更喜欢这幅画。”岑时惊讶:“啊?这幅画挺一般的。”陆鸣秋道:“鲤鱼画得肥,很有意趣。”“肥?”岑时哽住,“嫂子,你看的不是意趣,是食趣吧?”陆鸣秋轻咳两声:“诗中有言‘红鲤二三寸,白莲□□枝’,怎么不算意趣呢?”谢辞雪想起在苏州,陆鸣秋观赏外婆养的锦鲤时,脱口而出的评价也是一个肥字,他回忆起那夜的事,嘴角染上笑意,眼神更加柔和。“秋秋,你喜欢这幅画?”陆鸣秋点头。“这画是挺好,”谢辞雪看了岑时一眼,转而问,“小时,你这幅画如果在市面上交易,能达到多少万一平方尺?”听见交易二字,岑时瞬间福至心灵,明白过来,他哥这是想送画给他嫂子,他斟酌片刻,说了个折中的价格:“五万,这幅画四尺三开,二点八平方尺,差不多十四万吧。”“拍卖应该更高吧?”陆鸣秋想起岑时的惊春,最终成交价好像是三百万美金。“对,拍卖更高。”岑时自家就有拍卖行,肯定清楚里头的各种规则。谢辞雪淡声道:“我手里有块品质比较好的羊脂冻鸡血石,还没雕刻,送你了,你有空拿去做个小摆件吧。”“行,画展结束后,我再把画给你。”岑时比了个OK的手势,以物换物,这波完全不亏。旁边的陆鸣秋一头雾水,根本没闹明白,话题为什么会拐到鸡血石上面去。看见他茫然的表情,谢辞雪觉得可爱死了,他伸手捏了捏陆鸣秋的脸,绵绵软软,跟一团棉花似的。“秋秋,你看这鲤鱼像不像外婆家的?”陆鸣秋的思绪成功被谢辞雪带走:“不太像,外婆家的鱼还要更肥一些。”谢辞雪冲岑时一挑眉:“重新画一幅,锦鲤再画肥点儿。”岑时:“……”他觉得他哥多少沾点大病。下午五点钟时,展览馆闭馆的时间到了,岑时原本打算直接回家,但谢辞雪让他顺道把鸡血石带走,于是他们三人一起回了谢宅。陆鸣秋坐在客厅里陪小狸一起玩,岑时和谢辞雪到书房取鸡血石,这块石头的品质确实相当不错,红、白两色分明,质地纯净无瑕,巴掌大一块,握在手心里触感冰冷。岑时拿到石头,本来准备道别离开,结果又被他哥叫住。“小时,”谢辞雪问,“你老师和陈琢老爷子好像是朋友?”“没错,”岑时摸出一支烟,点燃后深吸一口,缓缓吐出雾白色的烟气,“你有事找陈老?”谢辞雪往后退两步,打开书房的窗户,嫌弃道:“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抽烟。”“啧,”岑时翻个白眼,“你以前还和我一起抽呢。”“我戒了。”“有老婆就是不一样,”岑时把烟夹在手里,没再吸,“行了,别扯有的没的了,说正事。”“我想找陈老刻个印章 ”谢辞雪拉开抽屉,翻出一个精致的镂空雕花木盒,打开顶盖之后,一块四四方方的田黄映入岑时眼帘,他学国画,对篆刻亦有研究,而且岑家开拍卖行,经手的玉石不知凡几,这养成了他刁钻的眼光,他一看就知道,面前这块是极品的田黄冻石。“克重多少?”岑时拿起石头掂量了一下,心里有数,但还是要问清准确的数字。“大概一百二十克,”谢辞雪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“高十厘米,宽四点五厘米。”“这可太稀罕了,”岑时把田黄放回盒子里,“现在拿去拍卖,绝对不会低于八位数。”“我不卖,”谢辞雪把木盒放回抽屉里,笑道,“准备送人的。”岑时了然:“你真舍得。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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