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谢阳洲霎时瞪大了眼睛,还不等他追问清楚,林如渠又率先道:“但是,我更希望他能幸福。”“我看过无数次他对着有关你的东西发愣出神的样子,三年过去了,还是没有东西能够替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。我很清楚,他需要的究竟是谁。”“所以好好对他,我不希望他抱憾终生。”谢阳洲又点了点头,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他转身,急匆匆地到门口,拉开那道玻璃门,出去跑走了。林如渠看着谢阳洲远去的身影,略微沉思。智全局的研究部门对于Chaos的研究进度远超所有人的想象,短短三年的时间,Chaos就真的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境界。时间推移到现在,智全局对蒲荣那近乎胁迫性质的保密要求也渐渐消退了。想必过不了多久,研究的结果就能公之于世,而蒲荣的父母封存于三年前的案子,也会重现于公开案卷。即便他并没能对谢阳洲讲出三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,蒲荣也早晚会开诚布公地告诉谢阳洲吧。给彼此划下的伤口,终究还是需要彼此亲自消解。……谢阳洲在人行道上时跑时走,行色匆匆。他颤抖着手,尝试拨通新存上的蒲荣的联系方式。第一遍没有接通,第二遍没有接通,第三遍……等得越久,他就越是焦急,到了后面眼眶都泛着红,几乎要掉下眼泪来。所幸,电话的那头并没有像三年前那个再也无法拨通的号码一样了无音迹,而是被接通以后,传出蒲荣清晰得几乎有些不真实的声音。蒲荣好像还没做完比赛的收尾工作,那边还有工具箱叮叮当当的响声,像是蒲荣把终端放在了旁边,一边干活一边跟他打电话。“什么事?”谢阳洲吸了吸鼻子。“你,你现在在哪?”蒲荣觉得他明知故问。“在场馆啊。”他说着,那边又传出一阵工具箱在地上来回摩擦的声音,像是被盖上提起来了。谢阳洲慌了神,“你要走了吗?蒲荣,你别走,你千万别走。”蒲荣听到他声音里颤抖的哭腔,自然而然感觉到了不对劲。“你怎么了?”“你等等我行吗,等等我,就一会……”好像蒲荣出了场馆的门就是生离死别似的。蒲荣懵懵的,点头答应下来。于是他放下工具箱,在工具箱上屈腿坐着,等待着自己的太阳到来。谢阳洲在路上疾跑,跑出了一身汗,等红灯的时候一动不动地死盯着信号灯。在六月的热浪中,谢阳洲带着一身热汗,跑回了赛后人迹寥寥的场馆,跑向了那个坐在工具箱上等他的人,好似这才是他们真正的重逢。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,将蒲荣一把捞在怀里,箍得死紧。被这样一具火热的躯体环绕,蒲荣嫌弃地将他往外推。“你又发什么疯?”话落,蒲荣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大颗大颗的泪珠打湿了,他愣愣的,没有再对谢阳洲疾声厉色。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谢阳洲就箍着他的肩膀把他翻了个面。而后在他唇上落下的,便是一个不容拒绝的、混杂的泪水的、火热的吻。蒲荣的眼睛骤然睁大了,他僵了一下,越往深处去,僵硬的身子却渐渐地软了下来。他换了口气,鼻子里发出有些急促的气音,似呜咽似喘息。赛后的机甲都被妥帖地收进休眠舱、通过轨道推回机甲库,他们现在就在里面,一门之隔,就是外面的竞技场。两人的唇终于短暂地分开,蒲荣气恼地给了谢阳洲一锤,“你干什么,外面还有人!有人进来怎么办!”湿红的嘴唇微张着,随着喘息在谢阳洲面前起伏。还有蒲荣的眼睛,眼尾染上恼怒的薄红。“没人进来就可以了是吧?”转变之快,几乎让蒲荣觉得他刚才电话里的哭腔、肩膀上落下的泪珠都是装出来的。谢阳洲话音落下,又重新吻上蒲荣的嘴唇。他将蒲荣半个身子都捞在怀里,“挟持”着他不堪盈握的腰肢,就往旁边的升降梯上去了。蒲荣意识到了他想要干什么,于是愈加剧烈地挣扎起来。等到谢阳洲带着他挤进狭小无比的驾驶舱、把他面对面放在腿上的时候,他的羞耻感几乎到达了顶峰。ĆH蒲荣叉腿坐着,小孩似的被谢阳洲面对面端着,双腿不得不往后折。他骂道:“疯子。”谢阳洲又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啄了几下,浑不在意蒲荣的怒骂。他好似尝到了什么以前从未见过的甜头似的,起初得到一点就会满足,但随之而来的只会是永无止境的索取。蒲荣还在奇怪,谢阳洲今天怎么会突然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姑且维持的平衡,主动走出了这样覆水难收的一步。', '。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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