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谢阳洲吻上来时,他便使坏地狠咬他的嘴唇。“谢阳洲,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?你这是性、骚、扰。”“对自己的男朋友也算吗?”蒲荣斜睨着他,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他嘴唇上被自己咬出来的印子。“什么时候的事?本人怎么不知道?”“我对别家俱乐部的机械师一见钟情,死缠烂打了一段时间之后,就抓住酒局送他回家的机会,在那天晚上和他私定终身了。”“哟,这就造起谣来了?”“那你愿不愿意……让这个谣言变成真的?”回应谢阳洲的,是蒲荣主动落下的吻。自己主动的时候,谢阳洲可能觉得自己游刃有余。但一旦由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,他便僵在了那里,脸一路红到了耳朵根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蒲荣的吻显然比他更具有技巧性,像一条游鱼,灵巧地在他的唇齿之间攻城略池。心醉神迷之迹,他听到蒲荣说:“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?”“你说什么?”等他再追问时,蒲荣却怎么都不肯再说一遍了,回应他的唯有比刚才更为激烈的唇舌相交。但是,不需要蒲荣再去多做什么,谢阳洲便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,理智轰然崩塌了。“你去找林如渠了?”“碰巧遇到了。”“你都知道了?”“只知道了一点,不是全部。”对话一边进行着,谢阳洲一边埋下头在蒲荣肩颈处来回地蹭动。他对于蒲荣忽然转到“无关话题”的行为非常不满,一心想把事情扭转回眼前的“正剧”上。密闭的空间与爱人在耳边的絮絮低语总能催生一些别样的东西,于是起初单纯的接触,到了后面就稍稍有些变味了。不约而同地,两人闻到了若有若无的、清苦的松柏香。驾驶服的材质很特殊,是稍微有点薄的材质,又比较贴身。“把你的信息素,收一收……”蒲荣喘得断断续续,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他又感觉到什么,朝下看了一眼,骂道:“臭流氓。”谢阳洲脸一红,又显得理直气壮,“对自己男朋友,怎么能叫流氓呢?”蒲荣故作惊讶,“我答应你了吗?你就开始乱叫?”“答应了呀。”“你哪只耳朵听到的?”“这里听到的。”谢阳洲拉着蒲荣的手,覆盖到他的胸口处。交叠的两只手下面,是一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。那种欢欣雀跃的情绪,似乎透出胸腔、穿过蒲荣手上的每一寸骨肉,直直地传到了他的身上。蒲荣心虚地转头看了一眼显像光屏,确保整个机甲库里没有旁人进来。他还扫了一眼库门——紧闭的,看来谢阳洲进来的时候,哭着也没忘了把门带上。他想,他忍得够久了,他委屈得够久了,为什么现在不能稍稍荒唐一下呢?就一小下……于是自然而然地,蒲荣和谢阳洲再度黏到了一起,好似要把之前三年里缺失掉的所有接触都一并补回来似的。蒲荣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襟被谢阳洲撩开来,常年握着操纵杆的手,指腹有薄薄的一层茧。那几根带茧的手指划过他的腰迹、抚上他的胸侧,像品味着一件珍物一样一条一条碾过他的肋骨。眼看着事情要到朝着不可回转的方向发展,库门却忽然被打开了。兴头正浓的两人骤然被打断,忽而惊醒似的分开来。谢阳洲警惕地去探明来者何人,手上却依旧没有放松,紧紧地按在蒲荣的腰上。而后蒲荣和谢阳洲看到,郭介的脸透过机甲的摄像头,同步地出现在了显像光屏上。蒲荣的心怦怦跳着,一部分是羞耻一部分是紧张,他用气音和谢阳洲商量:“怎么办?”谢阳洲也用气音回他:“假装没人,等他自己走——”两人就这么闭气凝神地盯着显像光屏上的郭介,心里半是紧张半是焦急,巴望着郭介赶紧走。然而郭介却像是要找什么东西似的,在机甲库里来回张望着,迟迟没有离开。蒲荣坐在谢阳洲腿上,背对着显像光屏,只能拧过身子去看。拧得自己累了,他便动了动,转回身来换了个方向。他确信谢阳洲的东西还在底下抵着他,脸登时又红了一个度。狭小的机甲驾驶舱里,仿佛近得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蒲荣忽然想起来什么,惊恐地看向谢阳洲,“完了,我工具箱还在底下!”与此同时,郭介的视线也不出意外得移向了地上的工具箱,并且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蒲荣的箱子。他左右张望着,一边喊道:“小蒲师傅,原来你在呀,我还以为你不在呢。”说着,他就拉动阀门、踏上了升降梯,准备往机甲舱上面来了。\x01', '\x01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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