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于是二人就装着糊涂。“屋啊,奶今天没来的及做饭,你爷在家呢,今天先去小傅家一块过周末好不好?”“嘿,之前还让我别老麻烦人家呢。”张屋故意说着。傅远周摇头:“不麻烦。”奶奶看着两孩子,也高兴:“小傅这是又高了点啊,奶这还有苞米,再拿点回去吃啊。”之前傅远周也跟着来到他家,奶奶塞了几个玉米,说十几的孩子多吃苞米,个头儿窜得快。“谢谢奶奶。”傅远周也不拒绝老人好意,不贵重的吃食都接着。“奶,我就是想您了。”他担心老人晚上吃不上饭,“我给您把饭做好了再走呗。”奶奶笑他生火都能把自己扒得像个黑煤块,说自己中午还有些菜,吃完了明儿直接做新鲜的。“天天粘着我烦,哪个孩子大了还跟着老太太屁股敦后边的。”“嘿!她还烦我!”张屋对着傅远周乐,逗得奶奶笑个不停。里屋却传来瓷碗砸碎的声音。三人都安静了几秒。张屋还是没忍住问:“奶,刚您俩吵什么呢?”奶奶摆摆手:“没什么,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你爷那脾性,啥都能吵起来。”张屋点头,让奶奶别跟跟老头计较,自己过得舒坦最重要。奶奶笑张屋一板一眼跟小大人似的这么豁达。然后打发两人抱着一捧玉米棒子走了。--------------------第25章25.“你就该让他走!”二人走后没多久,老张头又走进了院子。“你死了这条心吧,儿子没了,张屋怎么说也是你老张家的血,送走张屋,你是要绝后吗?!”奶奶背对着他,相互对峙着。两天前,张屋他亲妈白蓝回来了。一同带回来的,还有他爸张跃蓬的死亡证明。白纸黑字写着因突发脑中风坠楼身亡,盖着南边港城某地的红章。白蓝扎着低马尾,梳着淡妆,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椅上,嘴上干得有点儿起皮,不过她也没多提什么要求。“张跃蓬是两周前摔死的,我跟他本上的关系还在,人先联系的我。”她低头看着鞋尖,一字一句说着。当年他俩闹掰了之后也没办离婚,两人自顾自地跑了,再想办,人都找不见了。虽然都各自找了对象,但本上还是夫妻的关系没变。老张头从白蓝一进门就没给她什么好脸色,坐在躺椅上瞅着旱烟,直到听完白蓝说出这句话,他悲怒地突然站起,捶着胸口吐不出来一口完整的气,直直跌了回去。张屋奶奶满眼冒金星,供血没上来,扶着篱笆晕坐在地上。白蓝没敢就这么不管,她扶着张屋奶奶坐好,又给两老灌了点水,等他们回过喘过气之后,才说了第二句话。“自从知道张屋他爸没带着他之后,我才知道孩子被丢给了您俩。”“今天过来,就是跟您二老商量,我想把张屋领走。”“你想都别想!”张屋奶奶捂着胸口喊。老张头缓过了劲,儿子的离世带来的疼痛笼罩在那他颤颤巍巍的身体上方,他一下一下捶着膝盖,哭他儿子福浅命短。震耳发聩的悲嚎声引来了周围的邻居探头探脑。张屋奶奶知道白蓝的目的后,一点儿不顾情面地拿着扫帚把她赶了出去。白蓝也自知今天还不适合谈这些,只隔着铁门说一句她明天再来,也没顾旁人试探的眼色,就回了旅馆。儿是妈身上掉的肉,饶是人再怎么没管好,都是她的儿。前些年还寄了些钱,可近几年张跃蓬音讯全无,老人年纪大,路子少,想打听的地儿都没有。平平静静淌了这几年,再一听,却是儿子的死讯,老太太拿着那张死亡证明泣不成声。据工程项目单位的负责人说,按规定尸身不能存放太久,很快就被安排火化了,老张头抱着桌上放的那只罐子不撒手,哽咽难鸣。两人哭了一夜,第二天再一看,头上的白银发丝又多了不少,人也落寞憔悴了七分。白蓝还是昨天那个点过来了。“我知道您两老肯定不乐意,但是满打满算,也都七老八十了,张屋也才十几的年纪。”白蓝抱着一叠纸,放在桌子上。“说没有私心也是假的,”她拢拢额发,“当年生张屋,坏了身子,这些年我也找了伴儿,如今再想要一个也难,于私,也想弥补自己空缺的十几年。”她咽了咽:“说白了就是愧疚。”“对张屋,我是有愧的。”她句句从心,贴心贴腹地说着。张屋奶奶不信她的话,当下就怼了回去。“当年生了张屋头也不回就走了,可知道你走那天晚上,跃蓬就把孩子放家门口了,开门抱起来的时候张屋头还烧着!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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