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你把墨镜给我!”张屋过来抢。“你这身太辣了,我拿个东西挡挡。”傅远周仰着头不给他。“屁呢!躲后面该不该看的一个不剩,霸总张怎么可以没有墨镜呢!”张屋笑了,控诉傅远周胡说八道。“墨镜都是保镖标配,霸总。”他抓住了张屋伸过来的手,握着不给松了。张屋高三的时候就玩起了滑板,水平一般,直到大学入了滑板社之后,才开始玩起技巧。按他的想法来,海上跟地上不过就是几个轮的差别,于是就踌躇满志地抱着板冲了上去。有道是flag立得太早,倒的时候能甩起三斤泥。他后悔了,等真的趴板上边的时候,一层层的海浪冲得他重心难稳,还没等两只脚站起来,就翻了车。傅远周岸边上举着运动相机记录着他的狗刨日常。张屋好多次才找到诀窍。他终于张开了双臂,抖着腿向岸边冲去,骄傲地朝傅远周挥手喊着,笑声朗朗穿耳,周围的人都在笑,傅远周拿着相机把这难得的一幕录了下来。“你是……小周吗?”一个身着波西米亚风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,她看到了傅远周,也顺着他的目光,看到了张屋。许久不见了,傅远周看着面前的这张有点熟悉又姣好的面庞,恍惚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来。她叫白蓝,张屋的亲生母亲,自从张屋奶奶去世后,已经快三年没见了。傅远周关掉了运动相机,礼貌地叫了声阿姨。白蓝轻轻摇头,“我心有愧,不敢当你这声阿姨的……”她又问:“张屋现在好吗?”傅远周:“嗯,您看到的。”白蓝愣愣地看着,海风将她细软的长发吹得凌乱,她轻轻笑了一下。“是。”目光所及处,张屋乘着一滚海浪,张着双臂,海水在他脚下激起雪白的浪花,阳光下的少年耀眼又张狂。一场大雨将世间洗得干净又透亮,湿润的空气促着笋芽生长,渐渐生出嫩绿的枝叶。高二那年,文理分班。张屋紧挨着傅远周:“我是绝绝对对不会离开你的!”等到分班名单出来的当天,一个一班,一个二班。不过一笔之差,在张屋看来却是天堑之隔,天南地北,人各一方。张屋虽然被傅远周管着,成绩不算难看,但跟坐拥学霸这一称号的傅远周还是有一定距离的。开学当天,第二声响铃催促着到处撒欢儿的狗儿赶紧回教室,他哭丧着脸,不舍地跟傅远周依依告别。“太惨了。”眼镜腿摇摇头。“好歹栗子还跟他一个班。”珂苒两指捏住了镜框。“你不懂,这不是有没有人陪的关系,”眼睛腿缩回头翻着笔记,“就是人不对。”班长扬眉长哦了一声表示了解,于是两人双双向傅远周投去同情的目光。傅远周还在面色平静地整理被扯皱巴的衣领,像刚被什么地痞流氓□□的可怜样子:“这福气给你要不要?”他自我调侃道。两人头摇得像个拨浪鼓:“还得是你……”等下课铃一响,张屋又跑来哭了。“小傅啊啊啊啊啊!!”傅远周衣领的扣子又崩开了。“没你我可怎么办啊啊啊!!!”他见惯了似的扶好被打歪的眼镜。“这堵墙!让你我如隔山海!!”“而山海!永不可平!!”傅远周伸手接住掉下课桌的笔竿。一顿换汤不换药的哭诉之后,傅远周又重复着上节课的动作。“我求校领导做个人吧,”他眼里杀气腾腾。“这么个折腾法我活得过今年都是奇迹。”“他们不管升学率了吗?”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另外两人快笑哭了。终于熬到放学,张屋挂着眼泪鼻涕泡跑来跟傅远周告别。“小傅…要想我啊…”“老张啊,不还有晚修呢嘛,俩小时你整得跟永别似的。” 眼镜腿看不下去了。傅远周&珂苒点头表示同意。“我咬你了啊眼镜,好事不做还挑拨我俩感情,嘛呢你?”张屋卷起一本书追着他打。第一周在张屋愤愤不平的控诉中过去,张屋照例先回家看奶奶,傅远周也陪着他一块去。刚进院子就听见老两口的吵闹声。“奶,怎么了?”张屋跨步疾走进院子,老两口看了来人当下就都住了嘴。老张头双眼通红,面色亢奋,瞥了眼张屋,哼了一声,拄着拐回屋,还把房门关得砸出砰响。奶奶这才缓过气来,亲亲自己的大孙子,给他俩拿了两冰棍。张屋和傅远周都看见了奶奶刚哭过的眼还肿着,张屋本想问,却被傅远周拉住了。', '。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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