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贺兰香又哼了声,嫌他多事似的,初醒的嗓音软媚中带有淡淡的哑,狡辩道:“你身上热,给我暖手正好。”
谢折:“你手哪里凉了?”
贺兰香:“我这叫未雨绸缪,现在不凉,万一等会儿凉了呢。”
谢折无言以对,发现即便这女人困得半死不活,也不妨碍她头脑猴精。
他把那只到处胡乱点火的柔荑扯开几次,几次都被摸索着寻了回来,最后他干脆放弃,憋着一肚子邪火随她怎样,他装没感觉。
片刻过去,见他无动于衷,贺兰香软着腔调哼他名字:“谢折。”
谢折被她的声音勾的难受,低斥她:“别乱叫,睡觉。”
贺兰香变本加厉,缠他身上磨蹭,柔声道:“你听没听说,王夫人病了。”
谢折:“那又如何。”
贺兰香:“我有点担心她,想登门去看望她。”
谢折吐出果断一句:“你想都别想。”
“为何?”贺兰香委屈。
谢折声音沉冷,不悦道:“你和王延臣的夫人往来我忍了,和王元琢交好我也忍了,现在还想往他王家登门,你何不干脆改姓王算了?”
说完便将她从怀中扯出,翻身背对了她。
贺兰香困意仍在,猫儿似的哼哼着撒起娇,柔荑环绕住身前窄瘦的腰,在结实的肌肉上游离探入,柔声央求:“可我真的有点放心不下她,她当初那般好心待我,我这时候若视若无睹,显得我这个人多薄冷。”
谢折被气得发笑,反问她:“你难道不是?”
贺兰香未答,手上力度渐收。
谢折吃痛闷哼一声,并未因此松口答应,强行忍受。
正僵持,贺兰香忽然轻嗤,凑在他耳畔妖娆娆地嘤咛出句:“多谢将军同意,我明日一定早去早回。”
谢折:“我何时同意了?”
贺兰香一本正经道:“小将军替你同意了啊,它正在我手里一跳一跳点着头呢。”
谢折头脑轰鸣,全身隐忍顷刻化为乌有,翻身将她压住,沉声道:“那你要怎么答谢它?”
“它想要我怎么答谢它?”贺兰香发笑,指尖绕到他肩后,勾着他的头发。
“它想要你……”谢折盯着身下妖娆尤物,黑眸似火烧,轻启薄唇,一字一顿,念出恶劣的三个字,“亲亲它。”
。
蔓延肆虐的花果香气越发馥郁, 欲拒还迎充斥在帐里帐外,与起伏的灯影相纠缠,幽暗旖旎。
贺兰香看着谢折眼中炙热火焰, 人也仿佛被火包裹,一身雪肌渐增绯红之色, 勾着他发丝的手绕到他的颈前,按住了起伏的喉结, 感受到他的急切,笑着, 轻飘飘斥出二字:“休想。”
谢折强压体内火热, 将覆在喉上的柔荑扯开, 如方才一般翻身背对她, 沉声道:“那就睡觉。”
贺兰香喟叹一声,声音似怨似嗔,娇滴滴地道:“真是无情呢。”
谢折当没听见。
此时此刻贺兰香的一举一动, 包括呼吸声在内,对他都犹如催-情猛药一般,他必须清空思绪静下心睡觉, 否则人都要憋疯了。
可身后妖精又岂会这般轻易便放过他。
贺兰香心思一动, 将身子缩入被中, 摸索到了谢折身前……谢折额上青筋猛然高涨,呼吸粗沉滚烫, 显然已隐忍到了极致,咬牙斥道:“贺兰香,你有完没完。”
不愿意用嘴, 倒挺舍得活动她那双娇贵的手。
贺兰香探出脑袋,媚色如丝的眼眸中了无困意, 瞧着谢折备受煎熬的样子,略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:“说,答不答应我去王家。”
谢折:“你做梦。”
贺兰香笑着,手上发力。
谢折一声闷哼,绝不松口。
他不松口,贺兰香也不松手,二人便就这样互相磋磨着。
待等时间一久,贺兰香手腕发酸,不由得便败下阵来,柔软的身子贴在谢折身上磨蹭,无赖撒着娇道:“好谢折,好将军,让我去吧,我又没有别的心思,只是想过去看看王夫人而已,王延臣总不会在自己家里加害于我,他们都知道我是你这边的人,纵然想使阴招,也要掂量自己够不够得罪你,有你在,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呢,你说是不是?”
终于,谢折启唇,声线沙哑低涩,说:“可以。”
贺兰香喜出望外,以为终于还是自己赢了,仰面亲了下谢折,喜不自胜道:“多谢将军。”
她收回手,当打完了一场胜仗,想要回到原地歇息睡觉。
这时谢折却又将她拖回怀中,大掌扣在她后腰,目光下移,探向她颈下。
*
翌日早,贺兰香醒来,发现颈下肿疼一片,虽有上药痕迹,鲜艳红痕犹在,醒目刺眼。
她已记不太清昨夜到底几更天睡的,只记得事后谢折将自己扯到怀中揉吻,说:“你要去哪,都使得。”
真是吃饱喝足好说话,可怜她只是想出门看望个人而已,付出好大的代价。
贺兰香回忆完昨夜种种,下榻梳洗更衣,特地选了遮领的衣物,吩咐人往王家投了拜帖,其余时光便喂鱼等待回音。
半日过去,小厮回来,带回了已被批上准话的拜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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