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道:“臣的意思是,您该先热身......或者先扎马步吧。”
褚晚龄:“......”太子殿下撑着强笑,点头,“太傅教训的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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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扎好马步,许一盏已掂着手中长剑,旋身平递而出,削开静默的风。
褚晚龄不曾去看殿试,也不清楚武状元的能耐,只听人说许太傅骑射俱佳、枪法尤胜,今时还是华都第一个眼见着许一盏出剑的人。
许一盏倒也算不上偏好,刀枪剑戟落她手里都能使个痛快淋漓,只不过她奔着当将军来,枪戟更易出彩。
武功到一定的境界,大都不再拘泥于原先所学的招式,动静皆可为杀机,愈是朴素,愈是夺命。许一盏虽说年纪尚轻,却在武学上天赋出众,比之许轻舟也更胜一筹,因此许轻舟飘逸轻灵的剑,在她手里便多了她自己的解读——那是许轻舟至死都不曾展现在世人眼前的少年狂气。
即便是褚晚龄,也足以看见她剑中狂放的锐意,绽若卧龙出谷、雏凤展翼。
许一盏停剑,回眸,蹙眉道:“这剑杀气太重,可能伤主,不适合您——殿下,手臂端平。”
“这是赠给您的。”褚晚龄一边笑着,悄悄抬了抬手臂,“前事因学生的心病惹了太傅不快,学生不善言辞,只得以此物聊表心意。”
许一盏听他煞有介事地胡言,受了一惊,忙拍马屁道:“谢殿下恩典——但殿下不必自责,您挺善言辞的。”
褚晚龄只得回以一笑,鬓角落下一滴汗。
许一盏欣赏够了这把剑,又缓步上前,替他扶平胳膊,端正姿势,还不忘安慰:“您根骨不差,虽然基础不行,但也不必气馁,日后勤练,约能在束冠前达到臣的一半水准。”
并没有被安慰到的褚晚龄依然只能微笑:“是。”
“......这把剑,殿下是从何处讨的?”
“是借花献佛...太傅不喜欢?”
许一盏双唇微动,犹疑地说:“呃,非也...只是臣也有一把相似的剑。”
褚晚龄眉也上挑:“真是有缘。”
“.........”许一盏回忆片刻许轻舟那把相似佩剑的下场,更加犹疑地补充,“刚当不久。”
多亏那把剑,凑够了她最后一笔路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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