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变法将尽,成效瞩目,太子的声望一天高过一天,连她远在梅川,都能听见人说太子贤德。
......太子或许不再需要她了呢?
在她分神之间,褚晚龄放下棋子:“不下了,太傅心思不在棋盘上。”
许一盏便也收回手指,独自沉思,没应。
褚晚龄默了一阵,小心地打量她神色,却在即将对上视线时猛地收回目光,极轻地道:“...我的也没在。”
“......嗯?”
褚晚龄低垂着头,眼中光影斑驳,良久,他挣扎地合上眸,叹说:“我也在想,太傅昨晚究竟是何意。”
“...什么?”
“我整晚没能睡着,怕睡过去,反而从这场梦里醒了。”
“那样的亲吻,是可怜我,还是说......”他顿了顿,小声问,“姐姐愿意陪着我?”
☆、/也没/
倦怠的日光从墙头跳了下来,跃上许一盏错愕的脸,像是点亮花火一样,骤然映亮她寂暗的眸。
褚晚龄坐在她跟前,背着光,光却在他身沿镀着一层金,使他乖顺的眉目都显得深沉,仿佛蛰伏的危机,预示着他温顺的外表下,比她更甚的怦怦野心。
可许一盏早就决定步入深渊了。
“我陪你。”
褚晚龄双眸明亮。
-
会是喜欢吗?
月光静默时,他们从乌篷船上登岸。触及陆地的刹那,船身晃了晃,褚晚龄回望湖心,那弦月像是恶兽的獠牙,不留情面,借船为寄托,叩裂了如镜的湖面。
在哂笑他心如乱麻的侥幸。
冷风扑面,褚晚龄比谁都冷静,他乘快马,一路冲撞,许一盏的步伐不远不近缀在身后,每一声蹄响,都在震碎他的暗喜。
不可能是喜欢。
他比谁都卑劣。
在明知许一盏缺少一个家的时候,把东宫粉饰成了一个家;
在许一盏英雄病发的时候,他又立即乔装成最合适的可怜人;
是他在一步步暗示、一步步引诱,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许一盏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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