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,除了太子,她别无可选。
她只是出于习惯、出于怀念、出于逃无可逃而不自知的默许和纵容。
那个吻后,褚晚龄一夜无眠。
太阳从水底逃回时,乍暖的日光驱逐夜里寒凉,褚晚龄推开门,任由暖意裹挟他全身。
......要怎样才能明目张胆地,让太阳继续沉溺于深水呢?
“早。”卫至殷立在树下,打断了他的遐思,“——去后厨聊聊?”
褚晚龄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,礼貌颔首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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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对话,卫至殷的最后一句是,祝你得偿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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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一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,忽然问:“你还能动吗?”
褚晚龄一愣,下意识动动手指,却悚然惊觉自己从手指到手臂都已麻木,许一盏坐在他对面,浴着光,眉目温柔。
“......这是什么?”
许一盏起身,隔着小小的圆石桌,俯身,抵住他的额头。
褚晚龄依然尝试动作,无果:“姐姐,这是什么?”
无人应话。
许一盏却只是摇头。卫至殷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墙头上,冷眼旁观着他俩的动作,随后接上许一盏的目光,他问:“你决定了?”
褚晚龄瞳孔急缩。
向来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已经失了稳重,许一盏别过头,不去看他眼睛,却依然能听见他抑着怒火的质问:“——太傅,告诉我,这是什么?”
许一盏看向卫至殷:“给我吧。”
褚晚龄僵在原地,眼睁睁地看着卫至殷丢下一圈结实的麻绳,许一盏上前捡起。
“...太傅?”
“臣在。”
褚晚龄声线颤抖,他终于记起和卫至殷晨谈后,对方拍他肩膀的手。
......夹着一枚银针。
有一刹的刺痛,而他竟然毫不设防。
因为卫至殷当时说的话,远比那一下刺痛更让他惊心动魄。
卫至殷说:“许一盏亲口说过,和我退亲不算违背师命,因为她心有所属,确信无疑。”
此刻的许一盏毫不回避地望着他,在她坚定的瞳中,褚晚龄甚至能窥得自己隐忍恐惧的倒影。
“...姐姐,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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