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的是西北风,春天依旧还没来。
许一盏喘息着,手摸向藏在腰间的匕首,双目猩红,形同泣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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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艘蠃鱼焚烧殆尽,南洋人的舰队保留无几。
敌首骂着晦涩难懂的南洋话,终于从船上逃下,踉跄着指挥余下的将士驰援北面。
他们甚至来不及点清这一队疯狂的敌人究竟有多少人,只觉得对方似有千军万马之众,杀也杀不尽,偏还神出鬼没,每一艘船都有他们肆意砍杀的身影。
无人得见,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贴近过去,冷寂的月光映着她湿漉漉的脚印,轻若点云。
一把匕首准确无误地没进敌首心口,恶狠狠地转了半圈。
在其余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,许一盏抽出匕首,敌首的脖颈被她扼得几近折断。
易容已被河水冲净,再也没有许轻舟那副温润如玉的皮囊作掩,许一盏便落落大方地露出她本就锋厉艳绝的脸来。
她回眸望向侥幸偷生的敌人,一身白甲已成血甲,恶鬼似的发笑。
“老娘是那群蠃鱼的将军,”她夺下敌首手中的枪,端在臂间挽了一记枪花,眉眼弯弯,“是你们躲不了的灾祸。”
☆、/来了/
许一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令人憎恶的梦。
她记不清自己最后宰了多少南洋人,也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倒下的,只记得热浪与冰河之间,似有什么黑压压的影,驾乘长风,破开滔天火海,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。
熏风来至,春天终于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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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皖,梅川,长生斋。
长生斋素来幽静清闲,即便时值闹春,斋中也十分寂静。
许一盏懵懵然地从噩梦里挣脱,睁开眼,回了半晌神,才依稀辨认出眼前屋景,是她在长生斋中的卧房。
春/光盈盈、朝日融融。
温融的日光从她脸上蜻蜓点水似地途经,许一盏被刺得微一闭目,下意识想起身,却觉腹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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