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这是场悲剧,毋庸置疑。这一家人承受了太多的苦难,她们已经等待10个月,而如果正义不能在今天得到伸张,那么她们的余生将再无寄托。必须有人为此负责,这个人此刻正站在被告席上,你们可以成为这家人的救世主。因此我在这里恳请各位……你们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。”总结陈词如此富有感染力,陪审席上一些人开始擦拭湿润的双眼。检方选择煽情,说明他们对现有证据要么极度自信要么极度心虚,无论哪种,对米沙来说都是好消息。紧接着是辩方陈词——“女士们、先生们,首先我个人对被害人亲属的悲惨经历表示万分同情,正义当然应该得到伸张,但不应以无辜者的牺牲为前提。检方想给被告那漂亮的脖子套上绞索,但他们有什么证据呢?不,他们什么都没有,检方能够提供的都不具有唯一指向性。“他们认为伊丽莎白女士与死去的枪手电话密谋,但任何进入过那间房子的人都可以靠近证物座机,那些拨出的电话,或许是艾尔金先生与同性情人联系所致。“他们认为伊丽莎白女士向枪手汇款10万美元,作为买·凶·杀·人的酬劳,但汇款账户却属于她的丈夫所有,这笔钱或许是给情人的封口费。“检方有意将被告描述成一名蛇蝎美人,但请看看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可怜女性吧,伊丽莎白女士自以为嫁给能带来幸福的男人,但他却用出轨同性来羞辱她。得知此事时,伊丽莎白女士感到无比震惊,为保存颜面,她希望私下解决这桩婚外情,然而,这个抢了她丈夫的男人告诉伊丽莎白女士:她将要付出代价。而仅仅3个礼拜过后,这个男人枪杀了艾尔金先生的合伙人。“谁在本案中受益最大?伊丽莎白女士吗?不,她正在各位面前接受裁决,很可能面临重刑。我并不是一定要求宣布被告无罪,而是希望在做出最终决定之前,你们每一位都冷静地向自己提出一个问题:仅凭模棱两可的通话记录和证人证言,我能断定站在被告席上的女士有罪吗?请记住,我们不是在讨论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,而是一场凶杀,天平的这头是一位公民的生命与自由。”回到休息室后,陪审团进行了第一次正式的表决,投票的结果是8票有罪对4票无罪。投无罪票的是米沙、克丽丝、黛比,还有一名叫老托特的老人。“这可不太妙。”陪审团团长泰德摇头道,“我不明白你们都是怎么想的。毫无疑问被告是有罪的,检方的故事相当完美。”克丽丝反驳他:“但辩方的合理怀疑也无法排除。”“有证人看见被告跟枪手密谋,铁证如山。”“见面不代表密谋,证人又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。你听到辩方律师说的了,有52%的冤假错案都出自错误的证人证言,这简直荒谬。尤其当那证人还常年酗酒,出现在警察局之前刚干完一瓶啤酒。一个酒鬼的记忆能有多少可信度呢?也许他就是想借机出名,只要在备受瞩目的伊丽莎白·艾尔金案出庭作证,他就可以从外面那些记者那里获得巨额采访费。”“艾尔金夫人才是最该接受采访的,她简直就是为镜头而生,只要站在那儿,闪光灯就会不由自主地聚集过来。”米沙小声自言自语。老托特睨了身旁的米沙一眼,他是陪审员中的最年长者,布满沟壑的脸上表情严肃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受到太多电子产品的污染。太多的信息!每天一份报纸的阅读量已经足够惊人,而现在还有电视和收音机!”“你忘记算上互联网。”老人充耳不闻,发言一旦开始就没人能打断他:“半个世纪之前间,在我的家乡克利夫兰,曾有人因此蒙冤入狱。现在的年轻人也许都没听说过山姆·谢泼德的名字,但是我永远记得这个可怜男人失去的青春。因为新闻媒体的错误影响导致谢泼德先生的判决结果严重扭曲,是记者们杀死了这个男人的后半生。你们接触太多的信息,光是接收它们就要花掉全部的时间,根本没有办法咀嚼消化。没有自己的见解,只是人云亦云!看看那些成日守在法庭外的记者吧,那可怜女人被押解路过时,他们手中的话筒都快戳到她的脸上了。他们在乎的是案件的真相吗?不是的,他们根本不在乎那个。他们只是想要危言耸听的新闻,因此他们恨不得立刻判被告有罪,这样就可回去写一篇哗众取宠的文章,向大众宣扬你身边的人是多么危险!”泰德显然对他的说法并不满意:“在旁听案件审理的过程中,我们没人跟媒体接触,每个人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投票的,但显然有些人自以为特立独行。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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