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向了米沙。正在观察陪审员反应的米沙无端中枪,不高兴地说:“你知道吗,泰德,我很不喜欢你的说话方式。你喊每个人举手表决,接着自己率先举手,仿佛在警告大家:‘跟着我做,不然我就要收拾你!’当有人持不同意见时,你更是咄咄逼人、强迫他改变看法。我真的不喜欢这样,泰德,你可以用道理说服别人,但不能绑架其他人跟你做一样的表态。”“我在绑架你?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你这种错觉,我充分尊重每一位陪审员的个人意志。”泰德不满地说。“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受而已。”“好吧,艾伦,我听过你的意见了。还有谁要发言吗?”“嘿!我还没说完,你不能因为别人说的话不爱听就禁止他发言。”“什么,你这漂亮的脸蛋是在指责我专·制吗?如果真是那样,我现在就可以宣布有罪裁决。”米沙用手指着泰德,说:“你再敢这么叫我,就得倒大霉。”气氛不太友好,两个姑娘出来做和事佬,黛比也帮米沙说话:“我同意艾伦的谨慎。我们不是在讨论午餐吃披萨或者汉堡,而是肩负沉重的使命,我们将要判断一个人有没有犯下谋杀重罪。我想每个人都需要问问自己:我真的能肯定这个女人策划了一桩残忍的谋杀吗?万一她是冤枉的怎么办,我能承受让无辜者蒙冤的后果吗?”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后,有人开口:“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:一个受雇佣的杀手真的会弄错开枪的对象吗?艾尔金和拉里都是四十来岁的白人男性,但后者身高多4英寸,两人的长相也并无太大的相似之处,谋杀可是种需要异常谨慎的严重犯罪,这样的低级错误似乎不大说得过去。”“不好说,他看上去挺业余的。”另一位陪审员说。“他曾在海军服役,并不是什么拿起枪都要手抖的那种人。”“可是他朝街面巡警自投罗网。”“那两名巡警是被报警电话叫过去的,我不知道,听起来像个阴谋。”“一个关于什么的阴谋?”“关于刺杀对象,也许我们都被误导了,幕后凶手本来就想要死者的命,如果枪手死于混战中,一切就死无对证。”“可是什么人会这样做?”“也许是被告的丈夫,他和死者是合伙人,他可以借此吞并死者的份额。”“拜托,你真相信辩方关于同性恋的鬼话吗?”“枪手在军队里待过不是吗?那儿同性恋再常见不过。我一个同事的侄子在海军服役回来之后,把他所有的色情画报都给扔了……嘿,等一下,我们这里有一位性少数群体成员。尼古拉斯,你怎么看?”“哦,没错,应该问问他。”泰德嘲讽地说,“你们同性恋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气场,可以互相辨认吗?哦,等等,或者你可以占卜一下,问一问那些看不见的‘朋友’该怎么投票。”他的语气非常不客气,但尼古拉斯只是摇摇头:“抱歉,我做不到。我确实有一些特别的感知,比如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否想干我或者干掉我,但那也仅限于交流的过程中。我没法光靠观看一个人站在证人席上回答问题的模样,就去判断他的性取向。事实上,就连人们本身都未必清楚自己潜在的真实取向,也有一些人在结婚生子之后,才觉醒对同性的渴望。我想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会存在不为人知的秘密,只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现。”他说得没错。米沙暗暗地想,同性恋们也会娶很漂亮的女人装点门面,也许还会同她们上床、生孩子,但是……他转向角落,那儿站着一个男人,但米沙知道他并不真的存在。威尔张开嘴,没有发出声音,但米沙知道他在说什么——“谋杀犯”。--------------------第 6 章不论那位神秘的杀手朋友究竟是谁,他都做得非常成功。陪审团内部争论进行一整天后,有罪派开始自我瓦解,他们最后决定再看一遍证据卷宗,对每一件证物、每一句证言都单独进行讨论。当其他人翻到辩方律师递交的偷拍照片时,米沙眼尖地在角落发现一抹熟悉的橘色。它属于一辆停在街边的汽车,尽管只露出半截车头,但米沙还是一眼认出那是珊迪,他的道奇轿车。他对她太熟悉,每个细节都如数家珍,即使驾驶侧门上的撬痕都是——等等,撬痕?米沙反复确认,自己没有看错。辩方律师提交这张照片作为证据时是怎么描述的来着?——私家侦探传回这张照片,随后伊丽莎白约枪手外出对峙,二人在一起的过程被证人目击……', '…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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