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你在里头待这么久就是在洗衣服?”埃托尔反问: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“我还以为你跑了。”“反正你还是会把我抓回来,我可不想再被你在脑袋上敲一下。”“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变态杀人狂一样。”“如果你不是,为什么要绑架我?”“我才没有绑架你,只是要你带我去找你的雇主。”米沙把埃托尔的一只手铐在那张旧沙发上,抗议无效的后者慢吞吞地躺下,没过一会儿便传来抱怨声:“这个样子我睡不着,沙发硬得像放了一个礼拜的面包。让我到床上去行吗?它很大,完全可以睡两个人。”米沙骂道:“你要跟我睡一张床?那真恶心,伙计。”“不要说得那么奇怪好吗?我只是想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躺着,又不是要和你做·爱。”“别用那个词!”米沙抓狂地吼道。“哪个,舒服还是做·爱?”米沙抓起枕头砸过去:“闭嘴!”埃托尔美滋滋地把枕头垫在颈后,舒服地躺好。在不说话的时候,这家伙看着还挺顺眼,朦胧的光线下,他深色的皮肤呈现出惊人的光泽感,他细长光滑的双腿随意交叠着,有那么一瞬间,米沙还以为是《花花公子》杂志封面的美黑女郎躺在那儿……为自己的联想感到一阵恶寒,把精神拉回现实世界的米沙崩溃地发现埃托尔竟然在解自己的浴巾!米沙尖叫着制止他:“你他妈在干什么?”“我要把它搭在胸口。”埃托尔一本正经地回答,“我很冷。”“那就把你的衣服穿上!”“它们还湿着,我会生病的,我很虚弱。”埃托尔无辜地说,“你干嘛对男人的身体反应这么大?我们共享一套生理构造,难道你洗澡的时候都不看自己的裸体吗?”“够了!”米沙随手抓起旁边的什么东西扔过去,“这是最后一次警告,假如你还不能学乖一点,你发痛的将不只是脑袋。”埃托尔敏捷地接住米沙丢过去的东西,当看清那个小玩意儿是什么的时候,气氛变得诡异起来。——那是原本放在床头的塑料小袋子。沉思片刻,埃托尔恍然大悟:“你是希望我把‘重点部位’遮住,好眼不见为净吗?我想你可能有些误解……”“闭嘴,真的,我求你了。”米沙这下直接把被子甩了过去,“你可以独享一整床被子,或者你来睡床,只要别再开口说一个字。”埃托尔满意地点点头,非常绅士地把塑料小袋子扔还回来。那只塑料小袋子嘲讽似的盯着米沙,他崩溃地把它揣进裤兜。眼不见为净。就在米沙以为自己终于能安稳休息时,沙发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烦躁地坐起来:“你又在干什么?”埃托尔给他看手里的助听器。关于陪审团里那个晚上的记忆回笼,米沙清清嗓子,尽量不去回想某些细节:“咳……跟我说说你的耳朵呗,它是怎么聋的?”--------------------①:司机一杯酒,亲人两行泪。酒精代谢效率因人而异,小说毕竟是虚构的,现实中千万不要酒后驾车哦。第 9 章毫无回应。“我在问你呢。”埃托尔非常小心地问:“如果我跟你说话,你会把被子收回去吗?”米沙翻了个白眼:“不会。”“哦,太好了,你知道我憋得多难受吗,现在太早了,我根本就睡不着,但你又不让我说话……”“回答我的问题,或者闭嘴。”米沙惊讶于自己的平静。“是天生的,来自母亲的遗传。”埃托尔的声音低了下来,但很快恢复活泼,“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啦,大多睡时候我的行动跟身体正常的人没有任何区别,最令人不爽的是每当我想睡回笼觉时,总是找不到闹钟的位置。”“我不觉得你还需要闹钟。”米沙不禁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埃托尔的过激反应,就连脚步声都足以让这家伙惊醒。“当时我以为你要袭击我。”米沙哭笑不得:“你怎么会那样想?我才不会呢,这也太像同性恋了。”“不是那种袭击……在我住的地方,打家劫舍都是家常便饭,如果你想毫无警觉地一觉睡到天亮,那你很可能根本就看不到日出。”埃托尔说,“你似乎对同性恋意见很大。”“别把你们那套政治正确用在我身上。”米沙不满地说,“我不理解,这太反人类了,当你跟一个男人拥抱、亲吻甚至□□的时候,你不会觉得很恶心吗?”“恰恰相反,跟女人做那些事情才会令我感到恶心呢。”“什么?”“我不能接近女性,那会令我反胃。”埃托尔的回答出人意料,“这很失礼,但我没法控制,就像过敏一样,有些人对坚果过敏,有些人对麦芽糖过敏,而我对女人过敏。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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