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不过你知道我疏于锻炼,不敢保证手艺,所以我也可能会偏离一些,割断你的气管。你会开始剧烈咳嗽,你搞不清你的血到底是喷涌到身体外面,还是被吸进了你的肺里……”弗兰克被他语气重的平静吓坏了,他拿不准埃托尔究竟是在虚张声势还是陈述事实:“你不会这么做的,那是犯罪。他们会把你送进监狱,让你好好尝尝里面的滋味!”“是吗?别忘了,我从谋杀罪逃脱过一次,当然也能干第二次。可惜到时候你已经死了,不过如果你的灵魂没下地狱,或许还能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告诉陪审团,你闯入我的房子,想要强·奸我,而我在反抗时失手割破了你的脖子。”“那是谎言!”“你知道,我很擅长说谎,并且最近恰好了解到一些关于刑事案件审判的知识。”埃托尔偏头,露出无辜的表情,没做多大努力就让楚楚可怜的双眼变得湿润,“如果我用这副模样站在陪审团面前呢?我可以扮演一个完美的受害者角色,告诉他们从小你是怎样虐待、侵犯我的。我或许前科累累,但那些都发生在未成年的时候,档案被封存了;而你,究竟有多少性犯罪的前科,恐怕自己也记不清了吧。猜猜陪审员们会相信谁?”弗兰克看着埃托尔的眼睛,发现对方是认真的。他的卵蛋早就丢在牢里了,刚才的强硬态度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,结果没有吓到埃托尔,自己先怂了:“好吧,该死的,把这玩意儿拿开。什么都好商量。”“我不需要商量,只需要你从我的世界滚得远远的。”埃托尔说,“你走吧,弗兰克,离开这里,永远都不要来找我。”“好吧好吧,我不会再来找你了,你可以当我死了。”埃托尔丢掉碎玻璃。弗兰克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,伤口并不深,只是有些破皮而已。安心下来之后,他刚想开口叫骂,却看见埃托尔做了一件令他汗毛倒竖的事情。他抬起受伤的手臂,从血珠滴落的位置开始一路沿着血线舔到手上的指根。这么做的时候,他的双眼一直像毒蛇般锁定着弗兰克。弗兰克感到巨大的后怕:“该死,你这疯子!我们还没完呢!”一股大力将门重重拍开,正好撞上转身逃跑的弗兰克,从碰撞的声音判断,他的鼻梁应该已经断了。“在搞什么?”刚进门的米沙见到弗兰克,又发现埃托尔的手上流着血,立刻明白屋里发生的事情:“你这混蛋,还不死心吗?”头晕眼花的弗兰克一抬头刚好对上米沙颇具压迫感的眉眼,害怕地打了个哆嗦。米沙没有跟他废话,提着领子往外头一甩,把门一关。回过神来的中年男人开始骂骂咧咧,但都被那扇标注着邪恶的门挡在了外面。米沙皱眉看着埃托尔受伤的右手,条件反射地想要询问他是否没事,但接着想起自己来的目的,又把嘴巴紧紧闭上了。最后还是埃托尔先开的口:“谢谢。”“我只是不想接下来的谈话有人打扰而已。”米沙说。埃托尔的直觉告诉他,米沙所指的谈话内容他不会喜欢的。他的身上散发着埃托尔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敌意,即使在陪审团里米沙想要捉拿他的时候都没有。果然,米沙接下来说的是:“你为什么撒谎?”米沙的手里抓着一本书,他是如此用力,就连书脊处都出现了皱褶,那是爱德华·霍克的短篇集《神偷尼克》,在书的扉页描述了故事的梗概:“尼克·维尔维特是一名职业窃贼,人们雇佣他偷窃没有价值或价值很小的东西……”“你一直都知道,尼古拉斯·维尔维特根本不存在,他只是一个虚构的角色。有人伪造了这个身份,用书里的主角给他命名……”生平头一次,米沙怨恨上帝对自己的愚弄。就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、正视内心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谎言中,而这一切家乡的老人早已预言过。黑发的会骗人……埃托尔闭上眼睛,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还是落下了。他可以反驳米沙,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,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两个名字有直接关系。他在一秒钟之内就想到了13种解释,应付一个还没完全成年的愣头青绰绰有余。但是最终,在短暂的调整后,埃托尔平静地睁开眼睛看着米沙,说:“我是个巫师,如果总是讲实话,我早就饿死了。”“这就是你把我耍得团团转的原因吗?”米沙感到愤怒。但更加令他愤怒的是,埃托尔的蓝眼睛是如此澄澈而坦荡,里面倒映出的米沙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愤怒倒更像是失望,“我都不知道你的话究竟有哪些是真的,我甚至不确定你到底叫什么。一开始你告诉我你叫尼古拉斯,接着又说你叫埃托尔,下一个是什么,马尔科还是安迪?就算你说自己叫谭雅或者乔治娜我都不会奇怪了。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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