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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人离开后, 李寒池并没有立即放开谢资安,而是低头在他耳畔询问道:“冷吗?”
谢资安虽没看见萧玉麒与朱月离去,但也知道,于是抬手推了下李寒池的肩膀, 没有推动, 才道:“不冷, 你让开。”
他见李寒池不为所动,又道:“估摸着时辰快, 要到令妃献给太后的压轴舞了,你我俱不在场, 像话吗?”
李寒池道:“你答应我一件事,我就让开。”
谢资安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别再调查骨儿金了,这人确如朱月所言, 身份不简单。”李寒池道, “你应该也听说过部分传闻,所谓顺义王还有什么教使,只不过是安抚蛮夷之民的手段罢了。”
“此人已有十七年未涉足中原, 这个时候来, 表面上是为太后贺生辰,其实不然,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派他来?十七年前是他来签订的降诏书, 今日再来, 大抵也是与降诏书有关。”
从前大晋的忧患并非是人们所说的北有东胡, 西有鬼方, 而是南有穆真, 西有鬼方。
彼时的东胡是为大晋附属国, 尚不成患。
太|祖时期, 穆真一族的赞普虽受封顺义王,但却始终没有签订降诏书。在他们看来那是对神的侮辱,直到十七年前骨儿金抵达邺城,才完成了受诏仪式。
这些大多都是莫大问讲给李寒池的。
李寒池当时听了个响,骨儿金的名字没太多印象,方才朱月提起骨儿金时,他才想起这个苯教教使并非普通的苯教教使。
他和谢资安讲的这些话都是推心置腹。
只可惜谢资安并不领他的情。
“这些天你是不是和我走得太近了?”谢资安道,“还是说我做的事情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?”
“我与你从头到尾都是逢场作戏,你若认真实在可笑了。”
“而且。”谢资安抬眸扫了一眼李寒池的侧脸,语气平淡,“我不喜欢男子。”
谢资安对自己始终有一个很清晰的定位,他清楚自己喜欢与不喜欢的,能做的与不能做的.......
有些人喜欢通过心理学测试或是一些现代医疗器械来了解自己,而谢资安本人就是一台精密无比的机器,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的监控自己的状况。
现实世界中他没谈过恋爱,也没有结过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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