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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弦看着房间内、江准为人准备的一切还在一闪一闪地亮着温馨的灯光,可谁知它们即将前往归宿的那个地方、它们真正的主人,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认领它们。
极度的浪漫之下,更显江准一个人的落寞。
我要去找他。
江准在心底默念。
不管他在哪,我一定要去找他。
我一定,要找到你。
一定。
‘咯吱。’
极其细微的、仿佛什么尖锐的东西用力划过更加坚硬的物品一般,发出刺耳的、令人浑身不适的声音。
江准脚步一顿。
碎掉的玻璃渣子不知何时卡在鞋边,又因一路奔波彻底扎入鞋底,在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接触摩擦后,发出刺耳的噪音,这才被人发现它的存在。
江准低头,看着鞋边那颗小小的玻璃碎片,应该是池屿碎掉的那个酒杯留下来的。
江准的指尖动了动。
“我去找他。”
付弦一愣,“你、这么晚了你还能去哪里找他啊?!”
江准闭了闭眼,心里莫名有个念头呼之欲出,似是直觉又似是召唤一般,促使着他最原始的本能,控制着他的行动。
“回沪市。”
作者有话说:
不虐的保证不虐QAQ,真的,看我真诚星星眼.JPG
飞速码字中…下一章中午12点一定搞出来加更,我发四~
第94章 (二更)
◎“做到你信为止。”◎
池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个地方。
只记得当他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, 已经坐上了回沪市的飞机。
起落的轰鸣声震地左耳发疼,他不自觉地蹙眉,努力做吞咽状, 来缓解耳膜的不适。
明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池屿想。
现在……又开始疼了。
就和他的心脏一样。
池屿无力地垂着头, 视线放空, 思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仿佛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如同失了魂魄、只剩下一个躯壳。
随着人群、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。
能去哪里呢。
天色阴沉得厉害, 连冷淡的月光都消失不见。
一时的冲动之下、仅凭着本能的想法便逃离的那个地方、逃离江准的身边,连一句质问都没有。
池屿沿着航站楼的指示线路往前走, 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。
如果当时……等他回来, 问一句……
池屿忙摇了摇头, 牙齿咬着下唇, 逼迫着自己不再去想‘如果’。
问什么呢。
问他, 我是不是神经病吗。
我是什么,我有没有病。
从不需要被任何人来定义。
池屿的嘴唇被咬出血色,麻木的痛感却回传不进他的大脑。
如果不是一直以来不断反复的、强迫似的对着自己洗脑,或许……
我早就变成了方灵。
浑浑噩噩的走出航站楼、冬日的天亮的都会晚一些。
沪市和深市较大的温差, 在人刚一出门时,便把人彻底吹了个透彻。
抬手, 打车,连池屿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报了什么地址。
只是在看到战队大门的那一刻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原来,在我的潜意识中。
我一直认为这里才是可以让我躲避的地方。
清早的晨雾之中,路面上疾驰的车辆穿行过The.X战队基地的门前。
车里的人侧头,回望了一眼。
与之彻底别过。
直到车辆又一次停在悠长小巷的路口,池屿再一次, 回到了那个他独自住了很久的出租屋内。
破旧的木门许久未被打开, 被人一动作, 发出‘吱呀’一声哀嚎。
屋内的陈设一如既往, 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却灰蒙蒙的、被蒙上了一层尘。
池屿莫名有一种错觉,仿佛在回到这里之后,这一段时间以来和江准的点点滴滴,模糊得像是做了一场大梦。
而此时,大梦初醒,他和江准依旧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。
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,是永远也无法说清道明的东西。
[我从来,就不信你爱我。]
池屿打开冰箱门,看着里面摆放的除了自己买的酒类、还留着江准当时为他准备的各类饮品,扣在冰箱门上的手一顿。
[我信任他人的能力,早在两年前、或者更早。
就消失了。]
握着冰箱门的手不断地发紧,紧的似乎是想要在门前留下几个小坑。
冰镇的鸡尾酒又被人拿了出来,拉开拉环,破裂的起泡不断地发出清脆的‘刺啦’声。
[是我的问题。]
清冽的酒滑过喉咙、一路向下,在胃里喧嚣。
好甜。
池屿不用再看也知晓。
草莓柠檬味。
甜的人发苦。
下雨了,江准。
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,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老旧的窗沿上,发出毫无章法的‘啪嗒’声。
寒风破了旧窗,混合着屋内的尘土味,泛出丝丝缕缕的潮气。
脚边落了一地的空酒瓶,没有烟,没有人会下楼给他买,也没有人会递到他的手边。
二十岁的第一天,重新离开你的第一天。
为什么会有点想你。
池屿窝进沙发里,断断续续的睡着,半梦半醒间,仿佛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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