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自然不是。”贺作峰替他揩去额头上的汗水,忍无可忍,“我为何要塞钢笔?”阿清直勾勾地盯着贺四爷看了片刻,见男人没有半丝心虚,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,撑着身子,视线越过贺四爷的肩膀,瞄了瞄滚落在地的钢笔,半晌,长舒一口气。他重重地瘫软在榻上,不由自主地往贺作峰的身前靠了靠:“您早说啊!”“……说什么?”贺作峰耷拉下眼皮,垂眸看他。阿清理所当然道:“说,不是要用钢笔塞我啊!”“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用钢笔……折腾你?”他愣了愣,呆呆地呢喃:“以前饭店的客人……”“你被欺负过?”话音未落,贺作峰就打断了阿清,心里刚落下的巨石重又悬了起来,语气里有难言的气急败坏,“是谁——”“不是我。”阿清又是一愣。他想到饭店里的服务生,向来明亮的眸子微微黯然:“是认识的朋友。”贺作峰闻言,心莫名一痛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阿清的恐惧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。他知道缅铃,他怕钢笔,他嘴皮子一掀,说出的每一句让贺作峰头疼欲裂的话,都是因为他曾亲眼见过或是经历过。悔意排山倒海而来。贺作峰的心不住地下沉。他难堪地意识到,阿清骂自己的话,从始至终都是对的。他看他,带着天生的俯视意味。贺作峰觉得自己能将阿清从风尘中救出来。觉得几句说教,就能将阿清的思想“掰正”。他理所当然地做着自以为对阿清好的事,然而,他从未想过阿清能否接受。“干……干嘛啊?”窝在贺作峰怀里的阿清,敏锐地察觉到男人情绪的低落。他咬唇,别扭地道歉:“误会你了,是我的错,四爷您大人有大量,和我计较什么?”贺作峰却把脸颊贴在阿清的颈窝里,幽幽叹息:“轻了。”他被灼热的喘息撩得腰软:“什么轻了?”贺作峰哑着嗓子笑:“打得轻了。”阿清:“……”阿清扇过贺作峰面颊的手再次发起麻,他犹豫了又犹豫,嘴唇蠕动,纠结得眉头都皱起来了,还是没忍住,战战兢兢地问:“四爷,您……真有那方面的癖好?”贺作峰沉浸在自责中,闷声问:“什么癖好?”阿清蹬了下腿,察觉到抵着自己腿根的热源弹了弹,后颈猛地一炸:“真的呀!”了不得了。阿清想,贺家的四爷在床上,真的喜欢挨抽呢!他念及此,又蹬了蹬腿。抵着腿根的热意愈盛。“别闹。”贺作峰揽住阿清的细腰,“让我抱一会儿。”阿清的腿便不动了。但他腿不动,嘴皮子也是要动的:“只抱一会儿?不见得吧,四爷,您抵着我呢,肯定又要让我用手……还是腿啊?”他垂头丧气地回忆:“您每回这么抵着我,都要弄好久……您怎么不说话啊?”阿清还当贺作峰不肯承认,眼波流转,急得恨不能扒拉着手指头,替贺四爷回忆:“上回,您就是让我用腿夹的!再上回……唔。”他未说完,成功激起了贺作峰刚平息的恼火,被男人掐着后颈,缠缠绵绵地封住了唇。阿清双手推搡着贺作峰结实的胸膛,被亲得眼尾发红,还在那儿不死心地嘀咕呢:“看吧?我才没有瞎扯,硬成这样,肯定是要我弄出来的。”他嘚啵嘚:“咱俩又不是头一回弄了,您藏着掖着做什么?”阿清又踹了一脚,继而用脚尖蹭贺作峰裤管下的皮肤:“您嘴上不认,没用!下头比您的嘴诚实多了。”言罢,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,伸手往贺作峰的腿间一探,继而眉眼飞扬,得意非常:“瞧瞧,我说什么来着?”贺作峰彻底被阿清说得没了脾气,任由他的小手隔着裤子,掂着家伙事儿,又揉又捏。“您快些啊。”阿清光捏还不够,嘴里就没有停下的意思,“弄完,我还得回去呢!”他是真着急。阿清是打着吃烤红薯的名号出来的,到时候,怎么同方伊池解释,自己出去那么久?“祖烈会解释。”知道阿清在烦恼什么,贺作峰闷哼道,“不要想他了。”男人边说,边捧住了他的脸,再次凑过去亲吻。湿热的舌卷上来,灵活得与贺作峰这个人,简直是两个极端——不是说他的腿——阿清还没下作到,拿贺四爷的舌头和腿做比较,他只是觉得贺作峰看上去斯文有礼,亲热的时候,舌头却卷得熟稔,仿佛身经百战。但贺四爷的家伙式儿明明白白地戳在那儿,的确是个禁欲了很多年的男人。', '。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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