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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玄陵故作不悦地蹙眉道:“怎么,谁给你的胆子,竟然敢咬本座?看来你这口牙齿,也不想要了,是么?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,是师尊对我太好了,我飘了。”李明觉特别识时务,赶紧低头道歉。
但知错就改是不可能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的。
啊呜一下,他又咬了江玄陵一口,在师尊玉似的颈子上,咬出一簇一簇红斑,好似雪下寒梅,红得烈烈如焚。
江玄陵早就不耐烦这狐狸的墨迹了,索性搂着他腰起身,随手将之扭了个身,一把推倒至了桌面上,可怜的狐狸四仰八叉地趴着。
直嗷得嗓子都哑了。
“你嗓子哑成这样,看来真是渴了。来,师尊喂你。”
李明觉眯着眼睛,被人从后面勾起了脖颈,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唇齿就被什么东西撬开了。
哗啦啦的喝了满嘴。实在喝不下的,顺着唇角溢了出来,滴落至了颈窝。
江玄陵笑着问他:“这下不渴了吧?”
李明觉恨得牙根痒痒,可又不得不承认,确实解渴了,原本唇瓣因为缺水而干裂出血,此刻一润,还散发出了柔和的水光。
但他绝对不可能承认的,扭过头去,假装没有听见。
“这间野庙,在人间很有名。据说里面有许多奇异有趣的刑具,既到此处,不试何为,你说呢,小狐狸?”
江玄陵抬手勾着狐狸的下巴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唇,笑着揉捏着他的面颊。
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
李明觉眨了眨眼睛,鬼迷心窍似的,呆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江玄陵笑了笑,又道:“那你还等什么?自己爬到春凳上,本座一样一样给你试。”
所谓春凳,实际上就是挨着床榻放置的板凳,较为宽敞,约莫可以趴一个成年男人。
从前李明觉在天玄山胡作非为,触了师尊的霉头,就是被摁在这种春凳子上挨揍的。
那时挨揍是实打实地挨揍,挨完揍,照样一撅一拐地同师尊双修。
因此,李明觉看到这玩意儿,实际上还有点发怵,但经不住江玄陵的催促,纵然不情不愿,仍旧趴了上去。
哪知人才一趴上去,四肢和后腰就被绳索捆在了春凳上,任凭李明觉如何挣扎,就是挣脱不了。
“师尊,师尊!有话好好说啊,君子动口不动手啊,师尊!”
李明觉吓得要命,一抬头就看见江玄陵起身,走至了放置刑具的桌案前,饶有趣味地一样一样拿起来,攥在手里把玩。
时不时还破风抽几下,好像在思考,这刑具落在人的皮肉上,究竟是什么滋味,又会留下什么样的伤痕。
“师尊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我不要光着屁股挨打!!!”
李明觉挣扎着,大声叫嚷起来。
这房子不甚隔音,外头过路的客人听了,隐约传来嗤笑声:“你们听听,来了这里,居然还有小奴儿不听话的!这要是我身边的小奴儿,非得拉到大堂,当着所有人的面,狠狠鞭挞一番,再绑在烈马桩上反省一夜,让他好好长长记性!”
“这屋里也不知是何方神圣,看来手段不行啊,连个小奴都教训不了,干什么吃的?”
所有烈马桩,实际上就是一种刑架,把人绑在上面,封入媚药,每隔一段时间,从背后抽一顿鞭子。
就是再烈的马儿,也会被驯服的。
这故事怎么听起来,还挺耳熟?感觉像是在哪个话本子里看过。
李明觉听着听着,居然还较起真了,他可以破口大骂江玄陵不行,可别人却不能说师尊半点不是!
“师尊!快,打给他们听听!让他们知道,师尊你行,你最行,你比任何人都行!”
江玄陵:“……”
徒弟有时候散漫得很,好像所有事情在他眼里都不甚重要。可有时候,又过分地较真。
比如现在,百般催促他赶紧打,狠狠打,用最重最厉害的刑具打他。
只为了让外头的人知道,屋里的人很有手段。浑然忘记挨打的人正是他自己。
李明觉见江玄陵要拿一块比较轻薄的竹板子,当即就有些急了,不快道:“江玄陵,你是不是瞧不起我?”
江玄陵愣了愣才道:“为何如此说?”
“我虽然是只狐狸,但我好歹也是只货真价实的公狐狸,我是只狐妖啊,是妖!你就拿这玩意儿招呼我?你给我挠痒痒的吗?”
李明觉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嘲笑声,越发较起真来,抬了抬下巴,指着旁边五根藤条拧成一股的玩意儿,同他道:“用那根青色的东西,这什么啊,藤条啊?”
“这是藤杖。”
江玄陵抬手抓起,觉得还挺沉的,五根藤条拧成了一股,若是抽在人身上,怕是要打得狐狸哇哇乱哭。
“我管它是什么!就它了!”
李明觉深呼口气,还没挨到身上呢,就扯着嗓子嗷嗷乱叫:“我错啦,我错啦!疼,疼死我了,疼死了!要打死人了,不,打死狐狸了,救命啊,救命啊!啊,啊!”
外头的人听了,便低声议论起来:“呦,里面打起来了,听着声音,打得应该不轻。”
“进了这野庙,焉有不脱成皮的道理?只是怎么光听哭,没听见皮肉挨揍的声音?”
李明觉嚷嚷半天才反应过来,江玄陵压根就没揍他,下意识回头一看,就见江玄陵立在他的身后,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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