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病在床。潘诗昀哪里也去不了,日日无事,疼痛到极点又缓过来的时候,就总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,怀念着以前的日子,就把以往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。
也是这两天,潘诗昀才想起自己和已经死去的陈娜、王依依都患了同种病,而且,那次墨挽歌宴宾客,独独她们三个人喝的是同一种茶。只因陈娜、王依依死了,潘诗昀自己却没事,所以才没有往这件事上想。可是如今细细想来,简直是细思恐极。
继陈娜、王依依之后,死的就是自己了。想到那盏茶,要害死自己的,分明就是墨挽歌了。
没有人知道宁国公夫人与侧妃在里头说了什么,只是知道宁国公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。红日落在宁国公夫人的脸上,仿佛是染了血色一样红。
日落西山了。
赵元休回了东宫已经是三更天了,或许是今日和凌奕然对话不愉快。太子和一个王爷一起喝酒喝到方才,太子喝得已经有些醉了。听闻宁国公夫人进宫了,他嗤笑了一声,混不在意。
小福子扶了他到在书房后边的寝殿去,给他换了衣裳,扶他躺上床。小福子年纪没做过什么重活,这一番动作已经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不过末了,还记得给赵元休盖上被子。
小福子吹灭了两盏蜡烛,轻手轻脚地走出去,守在门口。夏日的夜风凉爽,跑了一天的小福子就把自己缩成一团,稍稍眯一下。
这半只脚去见周公,下一刻就听到推门声,惊得小福子立刻就清醒了,睡意全无。结果瞪眼一看,赵元休穿着亵衣亵裤出来了。
小福子愣了,怕赵元休是夜游,压低了声音问:“殿下,您这是要干什么呢?”
赵元休眨了眼,转头看向他,打了个酒隔,“去崇教殿。”
小福子暗道这是清醒着的,于是听从吩咐地溜进里头寻了件外衣,同赵元休去崇教殿了。
崇教殿早就灭灯歇息了,守夜的小太监见到是赵元休,立马开了门。
一连多日,要守夜的玉盏都是被墨挽歌撵走,只有一个小太监守在正殿外头。赵元休径直走了进去,这会子寝殿里就点着两盏灯,朦胧间看得到床榻上的身形。
那是墨挽歌。
感觉有个重物压着自己,墨挽歌一个呼吸不畅,就醒过来了。扑鼻而来的酒味惹得墨挽歌忍不住屏住呼吸,双眼还朦胧着,就认出对面的人是赵元休。
墨挽歌抬起手,直接顶在赵元休的胸膛上,隔住二人的距离。
“墨挽歌,你真是好大的脸面。与本宫长大的凌奕然,竟然跑来让本宫好好对你。你是本宫的人,何须他来指手画脚!”或许是醉得厉害,赵元休的声音颇为蛊惑人心。要是没醉的话,他定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。
墨挽歌想起凌奕然今日辞官了,眼里闪过落寂,“凌哥哥待我一向好,出嫁当日,凌哥哥还以兄长身份送我出嫁。你会不知?你要是心里不舒服,只当作没有听到就是了,凌哥哥只是心疼我罢了。”
赵元休低声吼道:“我不知?他待你分明是情人、而非兄妹!你们二人,一个是本宫的太子妃、一个是大大统领,你们要是里应外合,这大宋的天下岂不是得改姓凌?”
墨挽歌推开他,一下子就翻身坐起来,“你说什么胡话!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!凌哥哥忠君爱国,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!”
“呵呵。”赵元休一个不防就被推开了,他仿佛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,冷冷笑了好一会,“你这女人,睁眼说瞎话!是把本宫当成黄口小儿一样好骗嘛!”
这会子,墨挽歌已经完全清醒了。赵元休这副态度,像是要理论出个所以然来。墨挽歌感觉好笑,就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。
“那你说,我骗你什么了?”墨挽歌扯唇轻笑。
对方这个态度简直气恼,赵元休怒极反笑,当真跟她说起来了:“你与太医院刘太医狼狈为奸,害死王、陈两个女子,还害死了侧妃肚子里的孩子!你是不是以为做得天衣无缝?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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