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这二人能够认识,也是一种缘分,那日,柳方铭在拍卖柳南烛的一幅画,差点被一伙劫匪劫画害命,玉泱有收集柳南烛画作的癖好,正巧在场,救方铭一命。之后、两人一见如故,经常相邀喝酒,柳方铭见玉泱眉目与他大哥很是相似,只是他哥偶尔眼刀凌厉,常年含着秋波的美目,换在玉泱这里,汪汪的一片,不起波澜。柳方铭与玉泱熟识之后,也不见外,调侃了句“哎哟,我以后的大侄子估计就像你这般模样。”玉泱笑了笑,“你长得也像我家小叔。”两人的样貌,看上去岁数相差不大,但玉泱自此就称呼柳方铭小叔,而柳方铭被这么一位会法术的高人,唤作小叔,很有面子,自得其乐。两人喝着酒,吃着菜,说着闲话,玉泱叫了三份五花肉,阿飞在一旁吃得欢。“你给它少吃点,胖成鸡了。”方铭在一旁看不下去。“太瘦了,爹爹就认不出阿飞了。”方铭知道玉泱的爹、爹爹、哥哥全是禁忌,遂转了话题,趁着夕阳无限,还有着最后的余光,继续把酒言欢,说着少年江湖老,朝堂多阴谋。朝堂确实多阴谋。天禄派出黑影的目的,只为一个,打乱丞相、将军、御史三人的微妙平衡。这三人各掌实权,互相牵制,互为敌人,互相疏远,若是这天平有了倾斜,天禄就可以借势联合其中一方,灭了另两方,或者联合另两方灭了其中一方,然后一一击破,将所有大权揽于自身。天禄本有着绝佳的机会,借机“撮合”相府千金和将军府的公子,若是成功,尚书必会联合自己,对抗将军丞相二人,只是未曾想,半路出了状况,黑瓷烫金蝠中的酒,柳南烛喝是喝了,只是为他纾解的却是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。如今,计谋不成,反被自己人咬了一口,天禄看着一十二具他煞费苦心精心调教的黑影尽数全灭,只留头身分家的尸体,颈部碗口大的疤,残忍至极,这种杀人手法,除了他的国师,还会有谁?黑影未完成任务,已是气愤,如今惨状,天禄忍无可忍。拍案而起,去了凤凰殿。凤凰殿飞檐上的凤凰图腾栩栩如生,展翅欲飞,似要飞出这穹空夜幕之外。“陛下,你不能进去。”掌灯宫女见帝王气势汹汹而来,很是为难。“放肆!这宫中,还有孤进不了的地方!”一声厉喝,吓得宫女畏畏缩缩,不敢阻拦。天禄走进殿内,用力揭了碍眼的竹帘,摔在地上,大为痛快,这帘后的风景他早就想看个明白,他拂着明黄的衣袂,继续向里面走。走过前殿,四下无人,过了一个假山石林和锦鲤池,才到了后殿。“陛、陛下!你不能进去。”后殿的守门宫女说了天禄最为厌恶的话,“滚开!”天禄挥开宫女,破门而入。殿内水汽氤氲湿热着扑面而来,升腾,绵绵。白色的纱帐,一条条的垂地而落,将温水池笼在其中,纱后一个身影背对着他,闻声侧过面颊,绝妙的侧脸轮廓勾勒在白纱上,手臂一个挥力,天禄身后的门,嘭的关闭。将帘子揭了,面具揭了,衣服揭了,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尽数揭了,揭了眼前“榣大爷”的皮,这应是天禄早就想做的事,此情此景,若是不做,更待何时!天禄几步向前,只见白纱笼罩中,那身影利落地起了身,渐起水花的声响,惊起白纱拂起,显出一段后背,紧接着白纱静落下来,朦胧中看见整个背面轮廓轮廓投在白纱上。羽榣一个勾手,一旁屏障上的衣服飘了过去,他完全出了池,身段便掩在宽大的红鲤戏水图样的黑衣中。天禄刚才的气势汹汹忘在脑后,看着羽榣掀开白纱,走了出来。眉间不似朱砂痣轻点,而是浓艳的一道红痕,左额纹着一只火凤,飞入乌黑的发梢,他湿哒哒的周身,水汽中像笼了一层白光,如一弘灿月,牵引着目光,穿透漆黑的凄凉,隔着尘世,与天禄相望。“陛下,闯进来,是想死了?”他的眼梢吊起,透着魔力。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我还没品尝味道,怎能死?”天禄半开着玩笑,他的国师居然是这种身段和样貌,可惜每天遮掩得严严实实。“你果然是想死了!”速度快到看不见,羽榣一个惊步,到了天禄面前,细长的手掐住了帝王的颈部,“你敢对玉泱有一丝一毫的分心,我要你的命!”他的眸隐着灼烧的红彩,天禄未想羽榣反应如此强烈,“杀了我,你也不怕触了天怒。”羽榣听了,反是讥笑一声,“敢动柳南烛一家,的确是活腻歪了,紫微星君可比你识相,陛下,果然适合升天!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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