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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那是一只比数九寒天的冰坨子还冻的手,能一下叫人打出寒战来,可他没有放开,只想紧紧攥牢。他把那只捂进怀中,他的胸膛炙热,他蓬勃的心跳在那手掌心下,躁动得像是要蹦出来。渐渐地,他感觉怀中的手有了温度。那温暖的手轻轻软软,抚摸他的胸膛,掠过他的肩膀,在他的颈间摩挲。他情不自禁闭上双眼,忽觉唇上一热。他似乎亲了什么人。张荦猛一下惊醒,眼前是他房间床上的粗麻帐顶。还好,虚惊一场。他又一个激灵,因为他感觉到,自己手中确实攥着一只冰凉的手。他迷迷糊糊地侧头,是兰芷。“醒了,便吃药吧。”方才兰芷见张荦似乎梦魇了,还非要抓着她的手,就把宫人都支了下去,这会儿也不必顾忌什么主仆之别,拿了药碗,递给张荦。张荦眼珠无神地翻转,动了动僵硬的脖子,难受地又要睡去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兰芷没打算回答,端着药碗,只想着赶紧让他喝药。太医叮嘱过,银环蛇毒是剧毒,好在吸毒及时,蔓延进血液的毒不多。能把这碗药喝下去,小太监的命,就算是捡回七八成了。张荦看着眼前的人,又忆起兰芷埋首在他颈间的叩抠群死二贰二雾久义死其。加入看更多完结吃肉文画面,虚弱地嘀咕:“为什么救我?姐姐——”这声‘姐姐’唤得虚软无力,反倒显出几分缠绵勾人来。兰芷急得想打人,她操心别人的小命,当事人不仅不急,还有心思调戏她?“赶紧吃药。”张荦没有要接药碗的意思,扑闪着扇羽般的睫毛,双眼朦胧将闭不闭。他双颊通红,两瓣薄唇干裂,浑身烧得跟个火炉一样,动弹一下都艰难。兰芷长叹一口气,直接用指腹拭掉他额角的汗,放柔声音,“来,听话,吃药。”张荦难受地眯着眼,好似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了,只是迷迷瞪瞪地嘟囔:“为为什么?为什么救我?”第二次了,重生以来,这是张荦第二次奋不顾身地救兰芷。若是没有张荦,被板子打得皮开肉绽的是她。若是没有张荦,被蛇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也是她。兰芷凝望着这个脆弱得将要破裂的生命,失神道:“你既拿我当姐姐,我如何能不管你?”然后,她拿小勺,一口一口,仔细喂他。重生以来,兰芷一直表面上对张荦声色俱厉,可也没真正做什么事报复他。因为他才刚进宫,十三四岁,报复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,跟欺负小孩儿一样,并不会有快意恩仇之感。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,是因为她心中恨的怨的,只是那个高高在上又冷血无情的司礼监掌印,那个被冷情的王宫打磨得同样冷情的张荦。从不是眼前这个与她共苦难,同艰辛,对她好得纯粹的小太监。她被怨愤和仇恨蒙蔽了双眼,差点忘了曾有个小太监,在这清冷的深宫中,用自己并不怎么宽阔的肩膀,给予她安全感,用自己卑小的身躯,给她顶起一片天。为她纯粹,为她柔软,为她温热。她差点忘了……第12章 鸡丝翡翠粥前世。昏暗无光的房间内,兰芷趴伏在病床上,奄奄一息。这是杖刑后的第二日,因为是受罚,御药局不肯给她提供任何伤药。她感觉自己后背的皮肉已经跟碎成布条的衣衫长合到一起,伤口感染在发烧,她的身体滚烫得像是要融化,心却如一潭冰窟般寒冷麻木。她终于要死了吗?也好,这冰冷的王宫,她早就熬不下去了。死了也好,算是解脱。她无力地瞑上眼,神思开始飘荡,晃晃悠悠,也不知要飘向何处。恍惚间,她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,香香糯糯,好像还有些热气扑腾到她脸上,挑逗着她的鼻尖。兰芷浑浑噩噩地眯开眼缝,一碗点缀着翠色的莹白鸡丝粥,出现在她面前。她每日多是吃些冷馒头凉汤水,好久没吃上这种蒸腾着热气的食物了,忍不住嗅着纤鼻,多吸了两口。她估计自己真是饿傻了,到了阴曹地府,还记挂人间的热香粥。“娘娘,娘娘——”有个轻柔的声音唤她。张荦拿汤匙舀了一小口粥,轻轻吹了吹,递到她唇边,“娘娘,先吃点东西。”兰芷迷迷糊糊地张嘴,下意识地嚼着美味的香粥。几口酥软滚烫的香粥下肚,兰芷觉得从食管到胃都暖乎乎的,一直暖到心里。她渐渐恢复了些神智,“哪儿来的粥?”“前头小厨房的王总管是个热心肠,他给奴才的。”', '”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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