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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一套胡诌说得有理有据,江银廓也不免笑出声响 。二人归家后只觉今夜心情甚好,今夜的酒局似乎并未尽兴,江银廓暗示谢绮一番,探听谢绮果然同自己一样的想法,于是开心地走进伙房,去柜子的最高处,拿出一坛蔷薇露,揭了泥封 ,拿到室内对饮。酒盏盛满烛火,琼浆潋滟含光,二人对坐闲谈,说起紫云城过往。江银廓端着酒盏,谈起当时在牢狱中的经历,如今回忆起来,总觉得太过巧合。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女子,交给自己牢狱的钥匙 ,而在破庙外的马车里,竟然装着谢绮。江银廓曲膝挤在座椅间,窝成一团,下巴抵在膝盖间,若有所思,“你说,魏时同什么时候改变的心意?”或许是再见黄淮,亦或许是在紫云城,他得知谢绮根本没有野心,而是想要隐匿人间,重新生活的那一刻。“可能是他让我活着回来之时吧。”谢绮外在桌前,单手撑腮,声音轻如微风,在江银廓耳畔飘了一圈,悠悠荡荡,绕到房梁间。“一心治世的大臣,如今要做弑君国贼。”昏暗的室内,谢绮听见她一声叹息。孙响有一点说得不对,魏时同并非想要做大,而是想要吞并藩镇,最后攻打天子城。“他甘心吗?”谢绮神思被江银廓的话语撼动。时至今日,她们三人中,似乎只有江银廓才真正拥有一颗温热的心。众人骂谢绮是天诛地灭,该千刀万剐之人,江银廓为保全她,带她来到了丁水郡,如今魏时同要背上“国贼”的骂名,江银廓在担心魏时同的感受和境地。不知是这灯火灼人,还是酒劲上头,谢绮的脸上漾起一些暖意,她的身姿拢在灯影间,望着江银廓说道: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“人的选择这么容易被改变?那之前为了坚持自己的道理,险些命丧囹圄,又该怎么说呢?”江银廓摊了摊手。谢绮缄默片刻,又开口:“或许,他从未改变过选择。”人选择改变,有时并非出自自己的本心,而是经历,人生中付出努力有所回报,便会坚定选择。在谢绮看来,魏时同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愿望,只是这个时代中,用他想要的方式,实现不了太平天下。而魏时同仍想治理天下,于是他决定去做个坏人。纱窗间疏影纷乱,白日里压住的思绪悄然浮上心头。谢绮回到屋中,躺在床上,怎么也睡不着。或许早在几年前的颓垣间,魏时同说出愿意替她留在节镇府司时 ,他的心中便起了夺权的念头。第18章 祛毒孙响又说错了一件事,魏时同打到丁水郡,只用了两年。岁冬,丁水郡遭贺州军围城,丁水郡郡守派人前往邻州求援,期间城中三千兵马对抗两万贺州军,打到最后,连主将也被枭首,援军却迟迟不到。郡守顶不住压力,悬梁自尽,群兵无首,最后不战而降。开城门时,城中早已是一片颓败之象,围困时城中无柴,百姓只能取房顶茅草焚烧,依然有冻死者 ,尸身蜷缩着横倒在街边,覆上一层厚重白雪。开战时,谢绮以自己家为中心,打开宅门为受伤者医治,起初是受伤的居民,后来伤兵也渐渐多了起来,开战的第二日,婉娘和孙响本想夜间越过城墙,出逃避难,结果被城外的贺州军当成斥候射杀。于是谢绮干脆推倒两座院落间的围墙,扩大面积,以便收容更多的人。那天大雪蔽日,谢绮正替一个断了腿的伤兵换药,门外忽然闯入两名甲兵 ,所有人望见加冰的的瞬间,仿佛漫天大雪吹进了心里。对方身上披的甲胄,是贺州军的配置。城破了。“谁是医者。”贺州士兵冷眼扫向院中的老弱病残,高声呼喝,谢绮拨开重重人群,走到士兵面前。“各位军爷,我是医者,这屋中都是避难之人,还请放一条生路。”“我们不为杀人。”对方瞥她一眼,“听人说,你是这城中最好的医者?”谢绮谦虚道:“算不上,只是治了一些疑难病症,被病人说了几句好话。”“你随我来。”话音未落,士兵一把捉住她的手臂,将她拖向院外,伤者见状纷纷上前,想要将人拉回来,谢绮回头,用眼神制止了众人步伐,扬声道:“告诉说书的,我去去就回。”贺州军将她带上马,一路奔驰,雪粒迎风而来,砸在脸上,谢绮不禁眯起双眼。等停下时,发现他们来的是郡守衙门。甲兵一路拽着她的衣领,来到室内,屋中有一张红木矮榻,只露出一只边角,其余的部分被围在榻前的三人遮挡,一时也看不真切。', '。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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