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陛下,给臣滚远点/疯了吧,才重生疯批帝王就崩人设 书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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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本不过是句百姓的恭维夸大之词,却让江照雪一怔,神情难得有些恍惚,“心善?”他有多久不曾听过旁人一句心善了?自他为萧濯双手染血至死前,将近十年。不论是朝中被他整下马的政敌,还是后宫或包藏祸心或图谋不轨之人,都曾对他破口大骂,说他不择手段,说他狠毒专横,总有一日万劫不复不得好死。哪怕是来日在地狱里,也要受尽剔骨抽筋之刑。他面无表情听了十年,几乎连自己都认为自己便是这样的人。江照雪此刻才恍然想起,十八岁的他,虽恃才傲物,却自幼被父亲教导,会对弱者不忍,会对受尽非议的萧宁一视同仁。他还不曾握过染血的刀,哪怕他再如何刻薄,旁人都会说他只是不懂圆滑世故。而不是骂他狠毒善妒,不配为后。第19章 江照雪,不闹了行不行一行人顺利到达雍州府衙。说是府衙,其实只是临时搭建好的木屋,原来的府衙连带着半个雍州都被水掩盖。“三殿下与江大人一路辛苦,下官特意准备了晚膳招待,还请移步正堂。”知府作揖道。江照雪掀起眼皮,淡淡看了他一眼,“赵大人有心了。”“有心什么啊有心。”萧朔环顾四周,忍无可忍开口,“本皇子亲自前来赈灾,你就让我待这样的破地方用膳?赵全安,你身上这身官袍还是九成新,真当我瞎吗?”地方官员一身官袍需三十两银子,是平民百姓一年的花销。是以若非官袍破损,一般朝廷都不允新制。赵全安勉强挤出一丝笑,“三殿下您这就冤枉臣了,这身官袍之所以新,是因为旧的那身在堤坝查探水情时损坏太过严重,如今的雍州实在拿不出钱来再新建府衙。”说完,便将求救的目光落在江照雪身上。江照雪视若无睹,心头惦记着方才下船时感受到的数道探究的目光,偏头吩咐随行而来的骁翎卫千户,“在赈灾粮与药材分发前,务必时刻派人盯紧,尤其是今夜。”临行前,他曾在御书房看过雍州知府上书的折子,不外乎水淹了粮仓,城中百姓受饿已久,恳请朝中施以援手。今日赵全安大张旗鼓迎接赈灾官员,那一车又一车粮食,早已不知被多少人看在眼里。人到绝境,不会再顾及律法与举止。骁翎卫千户领命退了下去。“三殿下若是想来雍州享福,也得挑个好日子。”江照雪走到萧朔身前,斜睨他一眼,“您确定陛下给您的旨意,是来监督赈灾么?”“你——”萧朔气急,就要上前,被扮做侍女模样的萧宁捏住了后领,只得死死瞪着他。赵安全面色松快了些,正欲缓和下气氛,江照雪便眼神讥诮望来。“赵大人深谙为官之道,知晓没了官袍便不能做官,至于饿死几个百姓,朝陛下哭一哭便也算是恪尽职守,三殿下身在上云京,自然不懂你的辛苦。”江照雪掸了掸素白袖袍上的褶子,“在下年轻气盛,不如大人懂得多,这顿饭便不吃了,劳烦赵大人在酉时前将雍州近几月钱粮损失情况总合成册,送至在下下榻处。”说完,他像是瞧不见赵全安僵硬的脸色,转身径直又上了船,吩咐从暗处现身的十七,“去堤坝上。”前世雍州决堤,端王在此停留半年有余,才将堤坝全然修好。后来他替萧濯查阅当年的记载,才知因雍州低处渭河最下游,泥沙堆积导致河床变浅,一旦遇上大雨,便会酿成洪涝灾。当时他便认为,在渭河高处重新挖掘渠道应是最好的法子,毕竟雍州临海,渠道可直通海里,能够免去很多麻烦。但当时的记载里所写,却是耗费几倍人力与银钱,在最上游修了个水坝。并早在端王前来之前便已开工。现在他便要去瞧瞧那水坝到底是何来头,能让端王修了半年之久。刚敛住思绪上,船还未划动,船身便忽而摇晃起来。江照雪拧眉回头,却见萧濯跟着他跳上了船,本就不大的船上更显得拥挤。他还未开口赶人,萧濯便抢走了十七手里的船桨,理所当然把人挤下船,然后霸占了船尾的位置。江照雪冷声道:“滚下去。”自那日他捏碎了花到今日,他已一月不曾理会萧濯。萧濯挑了挑眉,手中船桨猛地用力,将船只推离了岸边。江照雪赶了一月的路,本就虚弱的身子站不住,倏然朝前一个踉跄,被男人揽进怀里。隔着硬朗炙热的胸膛,他轻易感受到了对方肺腑深处愉悦的震动。“已经一个月了,江照雪,不闹了行不行?”萧濯低头,无声嗅着他发间的冷香,不自觉半眯起眼睛。', '。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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