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赵全安狼狈地捂着屁股,被一旁的衙吏扶起来。“三殿下,您委实冤枉臣了。”说着将求救的目光投到江照雪这里,“江大人,劳烦您替下官说句话。”萧朔转头,上下扫视江照雪雪白衣袍上溅染的水印,“江照雪,你不好好待在屋里养病,也学着骁翎卫去抓人?”“但凡殿下嘴上的厉害功夫能分几分给脑子,都不会认为这是灾民。”江照雪将脚边水痕未干的金锭轻轻踢开,正好踢到萧朔脚边。“你——”萧朔气急,正要上前,一双手攥住他的后衣领,将他扯到一旁。“和你未来姐夫说话,给我客气点。”萧宁压低声音,冷冷警告了一句,继而抬头,朝江照雪眨了眨眼,柔声道:“那江大人觉着,这些灾民到底是何身份?”江照雪垂眸,落在‘灾民’肌肉嶙峋的后背。从赵全安的话来看,无非是海盗扮做灾民欲夺粮饷,只是被骁翎卫发现得早才没被得逞。但他更倾向于另一种更严峻的情况。第26章 江照雪,我不是你随意使唤的狗自始至终,那位萧濯口中,被萧霁藏在雍州的先太子遗孤始终未曾露面。遗孤,谋反,再加上水库中藏进泥沙的金子。与其说是海盗,他更相信从一开始便是先太子旧部嫁祸给海盗,以海盗名义装作灾民偷抢粮饷。想要谋反,怎能没有自己的军队?可若真是这般,雍州能进来,怕是未必能平安离开。“是海盗穿了灾民的衣裳,混淆视听。”江照雪淡声道。萧朔:“是么?”“自然。”赵全安眸光微闪,连忙道,“殿下不信我,难道还不信江大人么?”“雍州海盗猖獗至此,你作为知府,此前竟一概不知?”萧朔不悦道。江照雪骂不得,赵全安总骂得。“臣冤枉。”赵全安捏着袖角,擦了擦额前的汗,“殿下与江少卿昨日才抵达雍州,本想着休憩一夜再谈要事,谁知海盗这么快得知消息……”虽遭了一顿骂,好歹萧朔并未深思,出了气此事便算揭过。“哪来那么多说辞,本皇子若是在雍州少一汗毛,当心你赵府满门的性命。”萧朔警告完,冷哼一声,转身离开。不像是来赈灾,反倒是像来享福。但有时,反而是来享福的,更能让人安心。敷衍着,哄着,也就应付过去了。一路做小伏低送着人走远后,赵全安笑眯眯走回来,对江照雪拱了拱手,“方才多谢江大人解围,下官果然不曾看错人呐。”“客套话不必多说。”江照雪淡声道,“此前最紧要的,是将淹没屋舍的水排出去,灾民全都挤在仁义堂,一旦误食脏水生了疫病,不好控制。”赵全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“不先排兵布阵抵御外敌么?”江照雪拧眉:“这似乎不是我该操心的事。”言外之意,除却赈灾事宜,其他事都不会干涉。赵全安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,“大人恪尽职守,难怪陛下如此青睐。”江照雪不再多言,命人清点完粮饷数目,便离开了。回屋时,萧濯亦跟了过来,他只当没瞧见。于桌案旁将赵全安送来的账目翻了翻,江照雪曾管理过宫中大小的账目,都不得不承认,这是一本挑不出任何错处的账本。正凝神沉思着,手中的账本被一把扯走。“这样好看的眼睛,若是看个假账本看瞎了,多可惜。”账本被萧濯随手一抛,丢进十七怀里。江照雪抬眼,撞入那双幽邃的眼。萧濯的眼睛与他截然相反,眉骨深刻,眼窝深陷,眼眶狭长,平日里漫不经心都显得凶戾,可一旦认真直白地注视,总让人生出一种被欲望吞噬的错觉。前世,他总以为这种占有的欲望便是深情。“再好看也不过是副皮相,殿下若喜欢,上云京花满楼里,多得是好看的眼睛。”江照雪冷淡道。“啧。”萧濯眯了眯眼睛,唇角下垂,“你与我说话,就非得这般夹枪带棒?”江照雪:“我与旁人说话都是这般,殿下若是无法忍受,只能是殿下过于敏感,还是离臣远些好。”“你对十七,对无杳,从不这样。”萧濯沉声道。江照雪皱眉,侧过目光,“因为他们不是旁人。”“他们不是,我是?”萧濯笑了笑,眼神却是冷的。江照雪抬起眼皮望他,似是不解,“殿下,你我不过相识两月。”“不需要我时,便说与我不过相识两月。”萧濯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手撑在桌案上,俯身逼近,四目相对,鼻尖几乎与他相抵,“需要我时,便让我用旁的代价来换你的吻,江照雪,你当我是你的狗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?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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