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半梦半醒间,他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渐近。他想抬眸看清对方的脸,可眼皮实在沉重,以压倒性的姿态,让他的瞌睡虫取得胜利。一定是做梦了吧,不然怎么会觉得,好像看到了谢言久。大抵还是他给自己打过电话的缘故吧。这一觉温辞岁睡得意外舒爽,虽然医院条件有限,但他的脑袋好像寻到了一个有力的支撑,坚硬踏实,便是这么睡着也不觉得难受。睡梦中他也无暇分神去管那支撑是什么,索性睡个彻底,再睁眼时,入目便是一道俊秀的侧脸弧度。温辞岁觉得自己绝逼还没醒,闭眼,再睁眼,眼前却仍是这样,又忍不住揉了揉。在谢言久发现他的动静,将脸转过来,温辞岁的嘴又一次差点同他的无限接近时,他触电般的向后弹开。耳根处似有热度升起,他坐正了身子:“你,你怎么来了……”谢言久从旁边坐上拿起一个不小的袋子递给他:“我听你睡着了肚子都在叫,就买了早点,你看看,都是你喜欢吃的。”温辞岁打开袋子,早点很丰盛,煎蛋、豆腐脑、油条、小笼包、豆浆、小菜……莫名有点哭笑不得,谢言久是把自己当猪喂了吗,还都是自己喜欢吃的,他这可别是把人早点摊子给打劫了。不过终归是对方一片好意,温辞岁拣了包子吃,含糊道:“谢谢。”“不过你怎么会过来?”电话才打了没几个小时,他人怎么就这么巧出现了?谢言久:“我家人也在这看病,大约是缘分让我们相遇。”温辞岁视线扫过他眼下的青,沉默不语。想了想,从袋子里也递了个包子给他:“吃吧。”谢言久微讶:“难为你还记得我不喜欢菜馅的。”温辞岁轻咳:“我只是吃不下了而已。”这场景有几分熟悉,不过对换了地位,谢言久笑笑,没有说话。一顿早点被俩人并肩坐着瓜分完,谢言久没离开的意思,也没问他发生什么。想等温辞岁自己说。温辞岁虽然不想,但好歹谢言久打电话关心他,又给他买了早点,他人都在眼面前了,再什么都不说,也不太合适了。“那个,就是……我爸,生病了,我来看他。”他指了指那间病房。谢言久“嗯”了声:“所以岁岁,你在电话里骗了我,遇到这样的事,你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?”“我……”温辞岁挠挠头,神情愧疚,“我是觉得不太好告诉你。”这件事细解释起来就麻烦了,他不想让谢言久觉得自己是故意的,某些时候,真相就是要不得已埋在不可见的地方。眼前的人肉眼可见地慌了,谢言久心想大抵还是自己凶了点,伸手想忍不住rua下他那一头软软的发,只是现在知道顾及分寸,手停在了半空:“但我还是希望,你在我面前时,可以毫无保留。”“开心也好,难受也罢,抑或是其他什么情绪,就像曾经……你在我最低落的时候陪着我那样。”他的双眼温和澄澈,注视温辞岁时,又带着点只对他特有的柔软,抚平了他心中的躁动不安,又让紧闭的心房隐隐开始透风。温辞岁没有说好或不好,因为谢言久也不需要他回答,他则当是以温辞岁朋友的身份,在温辞岁父亲醒后去看了他。中间又说要去看自己家人,温辞岁想跟着也被拒绝了,他直到晚上才再出现,这回还带来一副天文望远镜:“听说今晚有百年一遇的流星,我买了专业的望远镜,晚上我们去天台一起看吧。”#留爪爪打卡区#第41章 谢言久和岁岁同框看流星温辞岁没看过流星,听谢言久说的玄乎,等父亲再歇下来后,去医院的小卖部买了两听饮料,招呼他一起去医院顶楼的天台。但其实离新闻通报的流星降临时间还有一点距离,两人也不好这么干坐着,温辞岁把饮料开了,灌下去一口,清凉入喉,他先开了话题:“其实.......我和我爸也很多年没见了。”他知道谢言久和父亲关系不好,所以肯定不能说自己和父亲怎么怎么样,免得刺激他:“因为他们离婚了,六年前,我被判给了我妈,从b市去了a市,上大学才考回来,但这六年,我一直没见过我爸,也找不到他。”“很奇怪是不是,你说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,一个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,都能有办法把他找出来,可他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生生地杳无音讯,后来我想明白了,这是他自己本身也不想再同我们联系。”谢言久一直以为温辞岁的家庭肯定会比自己好很多,所以他在氛围和谐快乐的家庭长大,才会开朗活泼,无忧无虑的。', '。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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