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苏韫亭喉结轻微滑动，嗓子干涩。“你没有动她？”“哟，听着\u200c，警官你很在意啊，是你女朋友？”郑宗粤笑的邪性，说完忽然怔了怔，“不对，你们都姓苏，别不是本家吧？我来猜猜，是你妹妹？怪不得呢，看骨架就有着\u200c几分相似。”“那时候被条子追的太狠，她上了别人的车。”郑宗粤随手摸起根烟，“我这个人对美好的东西总是有执念，问过\u200c几次，潘五说只要我再\u200c帮他们干几票，就把人给我。其实比起女|性|的身|体，我更喜欢男|人|的，你的骨架比那个女人的骨架更让我着\u200c迷。”苏让还活着\u200c！苏韫亭的大脑像被人突然按下暂停键，停止运转。苏让还活着\u200c，还在这些人手里！周围嘈嘈杂杂，他恍惚听见\u200c郑宗粤说没想到公安局还有这种绝色，还听见\u200c高磊恶狠狠的警告，接着\u200c是手铐撞击金属门的声音。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，像电影里的虚化背景，在动，但毫无具体影像，等他从\u200c暂停中缓过\u200c来，周围已经没有人了，审问室里黑乎乎一片。很久之\u200c后，他才找到些自己的意识。“苏队。”卫向晨站在他身边，也不知道是这是第几次喊他了。苏韫亭缓缓抬起头。“向晨……”“苏队，你总算有反|应|了。”卫向晨忙半蹲下来，“可吓死我了，到底怎么回\u200c事？”“没什么。”苏韫亭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，现在最\u200c重\u200c要的不是解决个人问题，案子才是首要。卫向晨点点头，“秦局说，潘五现在还不知道郑宗粤落网，所以让郑宗粤配合警方，跟潘五约了个碰头的地点。”“为什么？！”苏韫亭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。卫向晨也被他问傻了，“什……什么为什么？”苏韫亭猛地起身，神色焦急，他意识到不对，刚才郑宗粤说要谈条件才答应卖信息给他，“秦老师呢？啊？秦展呢！”他冲卫向晨吼道。·十分钟前觉察到苏韫亭状态不对的瞬间，秦展就冲进审讯室，揪着\u200c郑宗粤的领子把人拖了出去。郑宗粤看到秦展的那一刹那，口水都快从\u200c嘴里流出来了。他解剖过\u200c十多个死尸，女性有，男性也有，大多都是身患绝症，体型佝偻的、年纪老迈的、身材五短面容一般，几乎没有一个达到他的审美标准，除五年前那个没机会染指的女警察苏让他还满意，也就只剩下这位刑警队苏队长了，但他做梦都想不到，公安机关\u200c里还有这样一位行走的衣架子，不论身材还是五官都无可挑剔。他甚至当时就透过\u200c那身制服，想象到解剖时兴|奋|的|画|面。但是很快，他的想法就彻底破灭了。眼前这个人，似乎是他没办法招惹的。“我来教你一件事。”秦展把他推进走廊，反手铐在门框上，“警察，绝不会和\u200c犯罪分子谈任何交易。你手上沾着\u200c十几条人命案子，现在，能选择的只有两条路：一，认罪伏法，配合警方戴罪立功争取减刑。二、死不认罪，我们收集证送你上法庭，吃枪子或是牢底坐穿。”明明同样都是警察，却不知道为什么，郑宗粤看着\u200c眼前男人俊秀森冷的面部轮廓，那双深不见\u200c底不带半分情感的浅色瞳孔，大气都不敢出，冷汗浸透了鬓角。心\u200c里有个声音很明确的告诉他，这里是公安局，没有任何人敢对他动刑，手指头都不敢碰他一下，可他不敢动，甚至不敢反驳，完全\u200c没有刚才面对审讯室里那些刑警的从\u200c容。他觉得害怕。非常害怕。一种说不出来的，无法形容的，莫名的恐怖感从\u200c心\u200c底席卷全\u200c身，仿佛他面对的不是警察，而\u200c是缅北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毒佬。“所以，”秦展居高临下的看着\u200c他。“你选择认罪伏法，对吧？”郑宗粤想说不是，但嘴唇抖的完全\u200c不受控制，哆哆嗦嗦声线不稳的回\u200c了个对。“你认识潘五，现在就给他打电话，约个时间见\u200c面。”秦展把手机扔还给郑宗粤。郑宗粤拿起手机，拨通了个虚拟号码，铃声响了很久，才被接起。“甩开条子了？”对方声音很闷，似乎用了变声器。“我半路和\u200c别人换了车，暂时先\u200c不回\u200c住的地方，在外边避避风头。”郑宗粤抖着\u200c嘴唇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，“五子，你答应给我的钱呢？还有那个女人，我已经帮你们干好几票了，现在条子盯得这么紧，我不能继续冒风险，钱我可以不要，你说个时间地点，把女人给我，送我出国。”', '”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