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杜昙昼也没有头绪,只觉得事态愈发扑朔迷离起来:“拆开看看。”莫迟也不客气,直接撕开封口,取出了信。两人一起,一目十行地往下看。信上内容并不长,时方砚说,他来到馥州后,得知临淳湖上有水匪肆虐,于是假扮成渔民,暗中调查了一番。他查到了一些线索,但还不够,于是打算伪装身份,继续深入调查。信的末尾他说,之前查到过的东西已经写在另一封信里,寄给京城的杜昙昼了。落款的日子,就在三天前。“三天……”杜昙昼说:“时方砚寄出的信属于公文,这种公文都要经由驿站一程程往缙京送。他官职不够高,寄不了加急,按照寻常信丞的送信速度,这封信可能还没离开馥州境内。”他看向莫迟:“现在回府衙,让人骑快马去拦,只要路上顺利,一天一夜的时间,应该就能拿到他的信,回到州府了。”莫迟有些不解:“时方砚行事为何如此神秘?调查水匪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,他何须遮遮掩掩?”杜昙昼:“也许,他有不得不遮掩的理由,比如说——”“比如说,调查水匪时,时方砚发现自己动到了不能动的人?”莫迟很自然地接过了话茬:“像是……馥州地位最尊的国舅爷?”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杜昙昼道:“不过除了国舅,也有可能是州府的官员,所以时方砚才不敢把实情告知他们,而要辗转写信通知于我。”时方砚定是害怕走漏消息,才将事情写在纸上,藏于床下的箱子中,还要把钥匙拿去当掉。意识到这一点,杜昙昼和莫迟都在彼此眼中,看到了同样的、深感不妙的眼神。若那尸身真的是时方砚,只怕他不是自尽,而是被人灭口身亡。“水匪……”杜昙昼喃喃道:“这么多年,从未听说临淳湖上有匪患,时方砚是如何发现的……?”思索片刻,脑中仍是一团乱麻,杜昙昼抬起头,果断道:“干想也没用,不如我去调查府衙内大小官员,而你返回国舅府,暗中查探一番,也许能找到新的线索。”莫迟点了点头,很快离去。杜昙昼收好时方砚的信,将箱子推回原位,摆出从未被人碰过的样子。回到馥州府衙时,画师刚画完伍睿杰的画像出来。经过正堂,听得伍铖还在对冉遥说:“草民之子长得五大三粗,身材魁梧,足足高七尺,皮肤又黑,站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发现!可草民带家丁寻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,您说他不会是……”伍铖发出了几声抽泣,说不下去了。杜昙昼脑中倏然灵光大作,面前的迷雾顷刻消散。他们都被迷惑了!皮肤黝黑,身长七尺,体格健壮,除了时方砚,还有可能是别人!他拔腿走进正堂,见到伍铖就问:“你儿伍睿杰身上,除你所说之外,还有什么特征?”第48章 杜侍郎是红鸾星入了夫妻宫。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义庄里。仵作用布盖住了尸体的头,杜昙昼才把伍铖放进去。仵作翻过尸身,见到尸体后腰那处胎记后,伍铖一声没吭。冉遥问:“不是令郎?”伍铖眼睛一翻,嘎地抽过去了。冉遥抬头看向杜昙昼:“是他儿子。”两个人围着伍铖又是掐人中,又是按百会穴,折腾了半天,已过中年的伍铖终于睁开了眼睛。他刚看清面前两人的脸,便开始嚎啕大哭,身体软得像摊泥,哪怕坐着,都要往地上瘫,冉遥抱都抱不住。还是杜昙昼力气大,连拉带拽将他扶出义庄。“我的儿啊!我苦命的儿啊!你怎么会——哎哟我的这颗心啊!”伍铖痛哭流涕,双手不停拍打地面,四十多的人,瘫坐在地哭得不能自已。冉遥缓声安慰道:“伍铖,伍铖你听本官说,你不过只看了一眼,说不定看错了,说不定只是有人和令郎有相似的胎记。你先别难过,保重身体要紧啊。”伍铖哭着摇头,声嘶力竭道:“我不会看错!那胎记不是天生的,是我儿小时候被乳母不小心烫到,才留下的疤痕!和别人的都不一样!”冉遥和杜昙昼对视一眼,杜昙昼心领神会,疾步返回义庄,重新查看尸体后背的痕迹。仔细一瞧,确实如伍铖所说,不似胎记,而更像疤痕。“你来看。”杜昙昼怕自己判断有误,让仵作凑上前来:“告诉本官这是什么?”仵作贴近看了看,用手摸了摸痕迹边缘,道:“四周不规整,整体凸起于皮肤之上,像是烫伤所致的疤痕。看目前的颜色,应该是多年前留下的。”', '”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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