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我才没有!”谢冲书的口气格外呛人,带着浓烈的火药味,他不喜欢有人质疑自己对孟辰安的感情,在他看来,如果这份感情还不算真,那他如今也不会这么痛苦。吴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,“你知道什么是虚张声势?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。”他认定了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,孟宏昭的事不过是个由头。“记得你头一次和我打听孟辰安的时候,我说了什么吗?”吴教授叹了一口气,重提旧话,“当时我提醒过你,感情的路很坎坷,你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肩负起应尽的责任。我也说过,让你不要去招惹人家。但是你都全部忘记了,对不对?”谢冲书瑟缩了一下脖子,不知为什么,他有点怵这个样子的吴教授。见他沉默不说话,吴教授以为他是心虚了,就用比以往更为严厉地语气批评道:“你这么容易受外界影响,连感情都无法坚持长久,做人太过儿戏,一点没有男人的担当,你十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吗?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眼看再让吴教授骂下去,对方极有可能还要引经据典,旁征博引,像上专业课一样一讲就是几十分钟不带停歇的。谢冲书没时间接受长篇大论的精神洗礼,也没有做实渣男头衔的特殊爱好,于是他出言打断了吴教授的说教,又撒了个慌,“您误会了,事实上是辰安无意中提起了一些往事,也没有说太多,我看他似乎很难以启齿的样子,又很想了解关于他的事情,所以私下里自己调查了一点点……”第50章 疯女人(海星加更)这话半真半假,暂时将吴教授唬住了,他狐疑地问:“是么?”谢冲书连忙表态,免得对方的大道理又张口就来,“我是出于好奇,也是对辰安的关心,毕竟我是真的……”在面对吴教授严肃的老脸时,连一向脸皮极厚的谢冲书都生生憋住了后面那些没羞没臊的话。“我想知道他的烦恼和痛苦……”他补充说道。吴教授很是不屑,他又开始嫌弃谢冲书一味地沉溺于感情,拖泥带水,一点都不洒脱。只是他终归是老了,他那些可怜到单薄的感情经历就像过时的老物件,对年轻人来说,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价值。每次在对待谢冲书这件事上,吴教授总会打破原定的方针,做出自我的妥协,对方真不愧是自己见过的最难搞的学生。这次也不例外,吴教授喝了一口茶问他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谢冲书很惊喜,又很紧张忐忑,既希望对方知道点什么,又不希望他说出更让自己绝望的事实来,不过一会儿,他掌心里出了大量的汗液,黏腻地粘在了贴合的裤子面料上。考虑到吴教授本人对他身世的一无所知,谢冲书无法像之前去找谢承洲一样直接将项链拿出来给对方看,他不得不采取一种迂回的聊天方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。“我听说孟宏昭当年是死在了……床上,死法很不体面,当时闹得沸沸扬扬,我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……我现在还无法将那样的男人和辰安联系到一块。”吴教授叹了一口气,他似乎觉得这间办公室里的空气太过滞涩,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站起身去开窗。热烈的风裹挟着一片边缘开始泛黄的叶片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,吴教授却像没有感觉到滚烫的温度一样,兀自遥望着天际,说:“宏昭曾经是我最得意的学生,按照以前的说法,就是我曾经考虑过要将衣钵传给他。但我了解他这个人,那样的背景家世,那样的个性,实际是不适合静下心来搞学术研究的。所以后来,我便早早地歇了这种心思。”谢冲书实际上没多少耐心听吴教授慢慢回忆从前,他恨不得能按个快进键直接跳到重点。然而吴教授忽然也有了些倾诉的欲望,已经不在意谢冲书这个倾听者究竟想知道什么了。他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孟宏昭念书时的事,如同在说流水账一样,都是些日常的小事,对旁人来说鸡毛蒜皮,可对当事人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记忆。谢冲书听得再次昏昏欲睡,他努力撑起眼皮,听吴教授唠嗑了许久,最后忍无可忍地插了一句,“他这么优秀,有钱有颜,又是学霸,岂不很受欢迎?”吴教授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他,语气颇有点轻视的意味,说:“听说你是金融系系草?在宏昭面前,你这个水分可就大了。”谢冲书有点不服气,“所以他的情史也很丰富咯?不然也不会……”“宏昭天生长了一颗多情的心……”吴教授似是而非地说。', '。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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