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方焕说:“秦子煜这人我觉得怪怪的。”“哪里怪,”覃忠笑道,“子煜对我很好的,在学习上帮了我很多,就连我想来学习面点,也是他主动提供帮助。”方焕不说话了。覃忠推了推他的手臂:“怎么了。”方焕还是不理他,闷想了半天,“直觉,哎呀,我也不知道。”“你不是也对我很好吗?”覃忠说。方焕见他这样说话就有气:“你是你,他是他,这能比吗?”说到这里,方焕忽觉有些失言,羞于表达平日里藏在心里的情绪,又气覃忠脑袋很笨,连这都想不明:“猪头!你是——”“猪头就猪头。”覃忠也不生气,还支着下巴看向方焕。覃志钊从不远处走来,手里那些一些冰饮及雪糕,冰饮送了老板娘,雪糕有三种口味,覃忠逐个看包装:“红豆、绿豆、黑芝麻——”他侧过脸问:“阿焕你喜欢吃哪个。”“我随便。”方焕说。覃忠说:“红豆应该更甜吧。”说着,他又风风火火地跑开了,好像也要拿一份给秦子煜尝尝。方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这下好了,桌上只剩下一份雪糕。覃志钊见他心不在焉:“让你刚刚先选的。”方焕撕开包装纸,雪糕盖子里还有一层薄薄的纸,他好懒,推给覃志钊,让覃志钊帮他掀。覃志钊很有耐心,用纸巾擦了手,取出那层薄纸,“好了。”“我看他是迷上做饭了。”方焕吃了一口冰淇淋,眼睛忽然一闭,随后扬起嘴角笑:“是红豆味。”覃志钊低头笑了,好像有些明白方焕为什么肯来这里找覃忠。“呆瓜,他简直是。”方焕一口一口地吃冰淇淋。临近傍晚时,客人明显多了些,覃志钊过去结账,好像在跟老板娘说弟弟覃忠的事。方焕在一旁看着,心想覃志钊多半得说些客气话,毕竟厨房被他们弄得那么乱。刚才没怎么细看,方焕才发现老板娘长得很美,长发卷成髻,额前短发微卷,时不时往耳后根别,又垂下来,最后总是在眉眼间轻抚,不是家里侍女那种青春洋溢那一类,是一种成熟的美,只是看似很含蓄罢了。这回有方焕在,覃忠倒是肯早点回家,说要做作业,隔天跟教练约时间打网球。临走前,覃忠还冲秦子煜姐弟挥手告别。方焕回过头,邝姐的视线停留在覃志钊身上——有力又短暂地停留,不是小女生的羞怯,是意味深长又明目张胆,很快,她又转过身,站在吧台前清点账目,微微曲膝,抬起瘦削的脚踝。她侧过脸跟伙计说着什么,好像在笑,侧脸白皙又温婉,还时不时捋一捋耳际的头发。“吃了我的雪糕,我下次还要来哦。”覃忠朝不远处的秦子煜说。“你来个屁!”方焕愤愤地说:“不准来!”--------------------宝子们,摸KuDang的要来了w(゚Д゚)w哈哈哈第22章 论分别不要、不准、休想!凡是跟否定相关的,哪一句不是方焕的口头禅,覃志钊习以为常。夜里,覃志钊站在盥洗台前剃须,像往常一样将剃须泡沫涂至面颊,沿着两鬓轻推剃须刀,最后只剩鼻息处有泡沫,覃志钊看着镜子,想起方焕常说的圣诞老人。他皱眉,凝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,嘴角微微上扬,试着和蔼一些。救命。镜子里是一张哭笑不得的脸。覃志钊板脸,将脸庞的泡沫洗净,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古怪。比这古怪的事还不少,不知从何时起后山香蕉林成片,香蕉叶宽厚,似巨伞擎在半空中。雨季来临之前,山上会经历数日暴晒,水汽蒸发,云层游动,衬着层层叠叠的香蕉林,天空沁满孔雀蓝。某天傍晚,覃志钊也去了香蕉林,有脚步声穿梭在枝叶间,还有个白色身影,很瘦,校服宽大,不知道在喊些什么。比脚步声更莽撞的是呼吸,少年侧过脸,乌黑的短发在碧绿的香蕉林中格外显眼。香蕉成串,还是深青色,伸手,显然有点够不着,再跳起来,白皙的手终于探在半空中。枝叶晃动,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。另一个少年身穿蓝色上衣,轻擦额前,声音很小,好像在说香蕉还没熟,得晚些时候再来摘。园子尽头传来一阵呵斥,覃志钊瞥了一眼,像是从印尼来的园丁,脸颊黝黑,手里拿着铁锹,显然对闯入者有所察觉。白衣少年将书包缠绕在手腕处,再一用力,准确抛向另一侧。“喂,那是我的书包!”蓝衣少年喊。没等他说完,白衣少年捂住他的嘴。很快,园丁随即被引开。', '>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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